安嘉月把震动不停手机扔到边,没去管,抽完烟睡个短暂午觉,醒来看见张勇给他发消息:[看到回个电话。]
看来躲不过。他只好回电,先歉意地解释:“勇哥,不好意思,刚刚在跟剧组里人谈事情。”
“下次带着手机。”张勇没起疑,问,“你们剧组是不是搬到影视城去?”
“嗯,今天刚搬。”
“正好,上次那个黄制片还记得吗?他在影视城监督新戏,听说你也在,托约你晚上起吃个饭。”
或许是这阵子工作强度太高,贺心宸眼睛经常染着层薄红,看人更凶,目光从他嘴里叼着香烟淡淡扫过,没有停留,也没有指责,继续举自己哑铃,手臂肌肉发力,带动背肌与胸肌,裸露上身肌理如同博物馆里希腊雕塑。
安嘉月大大方方地欣赏着,烟抽完,走之前不忘问候句:“贺导拜拜。”
贺心宸听见,但没有回他,低着头看地。
这种果断真令人羡慕啊。安嘉月躺在床上时想。他好羡慕贺心宸。
每次离开都那果断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曾经那些动人情话和快乐过往从不存在,毫无留恋。
眨眼入组小半个月,进入七月下旬,天气热得不适合拍外景,所幸学校里镜头基本拍完,整个剧组拍摄中心挪到市郊影视城内搭建摄影棚里,环境凉快许多。
搬场当天,兵荒马乱,无良导演破天荒地给全剧组放天假,许多人跑出去吃喝玩乐。
安嘉月谢绝盛旭烧烤邀请,拖着行李箱进新酒店房间。条件比上家酒店稍好些,面积大十平米,床也大倍,可以翻来覆去地滚。
唯不好就是又住贺心宸隔壁。
不过影响不大,反正贺心宸现在已经视他为空气。
安嘉月随口应付:“今晚啊……今晚可能有点忙。”
“你忙什?人家说你们剧组今天放假,有什可忙?”
居然连这都打听到,看来对方势在必得。安嘉月不得不提起精神小心应对:“就吃饭吗?”
“吃完再说,如果人家要去唱K,你也跟着陪陪。”张勇说,“反正在,马总也去,你怕什
反观他自己,总是再回味起往日甜蜜,靠苦烟才能压下回忆。
没办法,贺心宸有是糖,这颗不够甜,还有下颗。而他尝过最甜糖就是贺心宸给。
别人都让他吃苦,只有贺心宸给过他甜头。他有点念念不忘,也不算没出息吧?
安嘉月在床上打个滚,滚到床头柜边上,想打开抽屉看看还有没有烟,这时,手机来个电话,是他久未联系经纪人。
入组这长时间,张勇都没来问过句戏拍得怎样,肯定忙着带别比他“有出息”艺人。
除拍戏时正常交流沟通,其余时间任何通知都由导助小芸转达,倒也没有特意冷待他,只不过撤走对他优待而已。
于是安嘉月第次体会到被贺心宸“普通对待”感觉。
简直像变个人。
点儿都不温和斯文,甚至可以说是冷漠至极。
他这几天经常待在阳台抽烟,隔壁没传来什动静,可能是最近要避风头,贺心宸没让丁馥过来陪,只是偶尔会走到阳台上来锻炼,于是放假这天中午,他们俩在阳台上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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