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宇还有事找贺心宸,回摄影棚里去,安嘉月重新坐下,在晚风中出神沉思。
影视城内路灯通明,远远能望见其他剧组在室
安嘉月愣愣,继而明白薛振宇误会什,解释说:“薛制片,您可能搞错,不是为贺导钱,是真心喜欢他。”
薛振宇看他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像在看个骗子,抑或是个疯子:“你是个男。”
安嘉月莫名:“是啊。”
“你难道还想跟他结婚?”
“唔,如果他愿意话。”
什?”
薛振宇看圈周围,确定没剧组人之后,开口:“你俩要复合就好好在起,你谦虚听话点儿,心宸会疼你,就算分手也不会亏待你,可千万别学丁馥,闹到撕破脸地步,最后还得来收拾烂摊子。”
安嘉月笑:“原来您是怕给您制造麻烦啊。”
薛振宇耸肩:“当然,只是个给万纳打工,哪个打工人不希望工作轻松点?”
安嘉月趁机问出好奇很久问题:“贺导跟丁馥是怎回事?他们怎分?”
“你这小孩看着挺机灵,怎这异想天开呢?”薛振宇匪夷所思道,“心宸是独生子,家大业大,他怎可能跟你结婚?他早晚会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顶多私底下继续养着你而已。这点你都不知道?圈子里都是这样。”
安嘉月摇头:“他不会这样做。”
“不知道他会怎做,但知道董事长不可能让你俩有情人终成眷属,心宸也不可能忤逆他爸。”薛振宇说,“你没看见他争取这多年才争取到自己独立拍电影机会吗?处在这样个责任大地位高位置,很多事他身不由己。不能说百分百,但能说,他再喜欢你,也极有可能舍弃你,明白吗?”
“明白,可您也说不是百分百。”安嘉月想摸烟,忽然想起自己正在戒烟,只好作罢,深吸口温热晚风,缓缓呼出,“他说他不会再让失望,哪怕只有百分之可能,也想相信他,反正最坏结果不过是再失去次。”
“你太天真。”薛振宇懒得再费口舌,拍拍他肩,留下最后句教诲,“以后你会懂,这个圈子里,利益往往高于真情。”
薛振宇:“这也不是什秘密,万纳上下都知道。心宸只是跟她玩玩,她却恃宠而骄,以为自己是万纳少奶奶,在片场耍脾气,戏拍到半说不想演吻戏,让心宸改剧本。心宸最大雷点就是这个,谁都不能干涉他负责电影,当场就把女主换。丁馥哭二闹三上吊,心宸也是够狠,直接解约,让保安把她架出去。当时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丁馥沦为业内笑柄,事业落千丈。”
安嘉月然:“原来是这样。”
薛振宇教育道:“你可千万别踩这个雷,你不知道中途换主演有多麻烦,合约全部要重拟重签,全是事儿。”
“没事干嘛踩他雷?不过如果剧本真有问题,提出来也很正常吧?”
“剧本有问题编剧会修改,你搞清楚自己定位,心宸让你做什你就做什,别惹着他。”薛振宇像位指导男仆如何服侍主人管家,“心宸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耍小聪明,更不喜欢耍脾气任性,你如果能跟他两年,赚基本够你花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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