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签协议是想让他趁早死这条心,离开家里资助他什都做不成。”
“是吗?可觉得,对赌协议里藏着您对他考验与关心啊,您看,您允许他邀请来试镜,如果不愿意来,他就输,这是希望他对感情执着,用真心和努力打动吧;如果拍到半资金不足无以为继,他也输,这是希望他花钱不大手大脚,合理安排资金,提升他工作能力吧;如果成功拍完但最终票房没有超过他目前身价——十五亿,还是他输,这是希望他能为梦想付出实际行动,用自己能力,超越家庭给予他财富地位,这样您才能相信他不只是玩玩而已,放心他发展自己事业吧。总之,您所做切,其实都是为让他能早日独当面,成为个有担当有能力男人,对吧?”
贺心宸表情从茫然到恍然,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父亲:“原来您是这个意思吗,爸?”
“谢您至始至终都没找麻烦。”安嘉月笑道,“影视剧里灰姑娘和王子故事,灰姑娘定会被王子家人找麻烦,而您却对这宽容,当年骂是您儿子,现在骂依旧是他,明明切都因而起。”
“岁数比你大两倍,跟你个小毛孩儿计较什。”贺雄军道,“你不懂事就算,他那时候都二十七八,还不懂事,不该骂?”
“该骂,不过您说他不懂事,指是他喜欢上个男人,还是觉得他三心二意,对感情太冲动,会儿喜欢丁馥会儿又喜欢呢?”
贺心宸插嘴:“不喜欢她。”
“甩人家就说不喜欢。”贺雄军横眉怒目,“你总是这任性散漫,说不管公司就不管,说喜欢男人就喜欢,都是终生大事,当儿戏吗?”
。
贺心宸懂他真正想要什,知道他经受不起第二次失诺,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他,给他安全感。
他总以为贺心宸游刃有余,连提复合那晚都那从容自若,殊不知,贺心宸早已做不顾切决定。
哪怕五年苦心奋斗毁于旦,哪怕成功已经近在咫尺,也愿意放弃切挽回他。
“说什也改变不你破坏口头约定事实。”贺雄军不予理会,“就你这种做事态度,成不大事。别不想多啰嗦,早点分手,回家管事,票房多少都无所谓,允许你拍电影,只要别影响你本职工作。”
贺心宸居然被骂任性散漫,真是天下奇闻。
安嘉月心里大概对这家人教育方式有底,大胆道:“您真是位为孩子着想好父亲。”
贺心宸迷惑地看向他。
贺雄军第次被人这夸,神色依旧严肃,但声音似乎没刚才沉:“少拍马屁,别以为不知道你想干什。”
“说真啊。”安嘉月眼神真挚,表情诚恳,“般家长哪儿会接受自己儿子喜欢男人?您不但接受,还给他机会来追求。”
贺心宸正欲反驳,安嘉月扯住他衣角:“有些话想对你爸说。”
贺心宸眼中闪过丝诧异,但没阻拦,轻轻“嗯”声。
从进门起就没拿正眼瞧过他贺雄军背过身去:“没什可跟你谈,出去吧。”
安嘉月听也不着急,反而说:“谢谢您。”
贺雄军身形微顿,缓缓转过来,不可思议道:“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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