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顾宜乐当即打断他,“让开,要回家。”
意料之中玩味浮现眼底,谭迁前倾身体,压低声音:“怎,就这怕?”
像碰到什脏东西,顾宜乐猛地向后退几步,抬头时候呼吸都变得急促。
“躲什?这里有监控,可没碰到你。”见他反应激烈,谭迁举起双手自证清白,神情却完全不无辜,“不过,当年你不是很爱黏着吗?现在这避如蛇蝎样子,演给谁看?”
唇剧烈地开合几下,顾宜乐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临到嘴边只剩下句打着战话:“恶心,你真让人恶心!”
自以为安排妥当,万无失,却在快走到校门口时候想起,傍晚特地跑去美院门口美术用品商店买丙烯颜料忘在礼堂。
纠结不到五秒,顾宜乐就扭头往回跑。
这颜料是在dong指导下选购,两人讨论许久才定下这个牌子和颜色种类。虽说网上也能买到同款,但到底麻烦,而且他和dong说好晚上回去就试试调色,到时候反馈效果,他不想失信于人。
他抱着侥幸心想,这会儿礼堂八成在做清扫,人肯定都散,总不能这巧碰上那家伙。
然而,这种低概率事件,总是会发生在顾宜乐以为“不至于那倒霉吧”时刻。
是谭迁,下面由接着方教授刚才话题,发表几句拙见。”
虽然顾宜乐很困,但讲座前半段至少还能听进去些,后半段他只恨不能提前离席或者捂住耳朵。
他个字也不想听。
这不亚于场酷刑带来煎熬,以至于听到台上讲到总结时,他就开始裹围巾戴手套,整装待发。
走之前,还不忘跟网友阿东交代声:快结束,等下到家说
他明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出情绪波动,面前这个浑蛋会越发得意,可他因着几句话,就被轻易带到锁着那段噩梦般往事门前,根本无法自控。
果然,谭迁见他这模样,嘴角上扬,得逞恶劣昭然若揭。
“恶心?”谭迁向前迈步,“你是同性恋,全校都知道,可不是。”
他步步紧逼,迎着顾宜乐愤恨目光,因为明确地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心中快意非常。
“别忘,当初是你向表白,想跟谈恋
回到礼堂,从座位下面把装着颜料袋子取出,顾宜乐刻意压着呼吸,轻手轻脚地往礼堂后唯开着那扇门走去。
在门口听到由远及近脚步声时,他还试图假装没听见蒙混过去,却在个高大身影立在面前时,不得不停下脚步。
谭迁唤他名字,道:“刚才在台上就看到你,上回见面太仓促,还想着散场之后跟你叙叙旧。”
顾宜乐试图从边上找个缝溜出去,无果,有些丧气地撇开脸:“没什好叙。”
“是吗?”谭迁带着与在台上讲话时如出辙微笑,“们有三年没见吧?从当年艺考时候算起……”
dong:嗯。
today宜happy:待会儿要第个冲出去
dong:有急事?
today宜happy:现在台上在讲话是个坏人,不想和他碰面
顾宜乐说到做到,台上话音刚落,台下掌声未息,他就噌地站起来,边低声说着“借过”,边弓着腰往礼堂后门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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