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不好。”
不能以你男朋友
身份爱护你，不能以合适立场关心你，不能随时随地给你打电话，不能抱你、吻你……
“嗒嗒嗒嗒嗒，滴滴，嗒嗒……就这首，耳熟吧？”
唱得还挺好听，梁栋只能回答：“嗯，听过。”
顾宜乐更开心
，
开心就有点蹬鼻子上脸：“说你硬邦邦也没错啊，哼，真男人怎
能承认自己硬不起来？”
真男人梁栋再度无言以对。
“所以，所以你就别生气……”顾宜乐开始发挥特长，哼哼唧唧，“
把老底都掀给你看，还不够有诚意吗？”
“……”
“运动也喜欢，以前篮球打得可好，好多女生给送水呢。”
“……”
“还有，不挑嘴，甜辣都爱吃。”
“……”
被开头强有力凄切旋律冲击到梁栋：……
有音乐做伴，顾宜乐很快进入状态，鼻头眼眶都红个彻底，被人欺负似，说话都抽抽：“错，知道错，不该骗你……要不然现在给你磕个头吧，磕完你就原谅，好不好？”
梁栋：“你喝多。”
“没有！”顾宜乐坚决否认，并呈上证据，“还记得，你生气是因为说你硬邦邦，你看，、清醒着呢！”
梁栋拿他没办法，轻轻叹口气：“不全是因为这个。”
落泪，刚要哭着说“姐姐真好”，卢箫笛又发来段语音：“《爱礼赞》就免，想给人家道歉话，就喝点酒，再点上首《流浪者之歌》，绝对惊艳全场。”
热泪盈眶顾宜乐：……
孙子有云，人生在世，谁还没点口嫌体正直臭毛病。
时针转过十二点，顾宜乐放下手中最后个空啤酒罐，摸半天拿起手机，用尚存线理智打字：【现在有空吗？】
没等多久，liang回复：【什事？】
确实挺有诚意，但是不够。
“说没生气，不需要道歉。”梁栋说。
顾宜乐急：“那你想怎样嘛！怎样才能变回那个可可爱爱好朋友嘛！”
“也说过，不做朋友。”
“做朋友哪里不好？”
“你怎不说话，不是你说喜欢甜吗？也喜欢，你不高兴吗？”
本着不与醉鬼论短长原则，梁栋说：“高兴。”
顾宜乐咧开嘴，哭丧多日脸上总算有笑容。
他吸吸鼻子，接着说：“但是，但是喜欢蓝色是真，因为喜欢《蓝色多瑙河》……你听过《蓝色多瑙河》吗？”
梁栋刚要说听过，对面就唱起来。
“知道！”醉醺醺顾宜乐格外爱抢答，“你等，等条条，说给你听。”
悲伤婉转弦乐声中，他像只被遗弃小狗，跪趴在床上，屁股朝天，身体伏低，双手撑在脸下，艰难地掰着尚能活动手指。
“首先，不是大猛1，只是个小弱鸡罢。”
“……”
“然后，模型其实挺好玩，不怎玩是因为没钱，买不起。”
那就是有空。
顾宜乐手指在屏幕上摸索半天，发出语音通话邀请。
对方很快接，语气有点着急：“怎？发生什事？”
“嘘——”顾宜乐对着手机吹口气，“听，这是心声。”
他打开床头小音箱，开始播放《流浪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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