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为母亲渴望家庭和睦做出退让,父亲非但不领情,还气急败坏,斥责声路从外面蔓延到家里。
长嘴不会说话,只会忤逆长辈,空长副好皮囊,养不熟白眼狼。
梁栋坐在自己房间里,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他闲来无事又睡不着,将这些从小听到大话按从轻到重排个顺序。
晚上去机场之前,母亲将他送到门口,拉着他手说:“们小栋很好,长得帅,又聪明,不善社交算不上什大毛病。”
看着他上车,她又弯腰对窗户里面他说:“爸爸和爷爷也是喜欢你,在你身上寄托期待,才会那着急。”
饭后,爷爷把他叫去书房谈话。
“从你父亲给你改专业那天算起,大概有三年,你现在想通吗?”
梁栋说:“仍然认为那是个错误决定。”
爷爷状态远比想象中好,声冷哼都掷地有声:“当时是你答应,用不菲条件作为交换。”
梁栋点头:“是,所以遵守诺言,去学您安排专业,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不再干涉婚姻自由。”
寿宴,只摆张大圆桌,叫几位直系亲属,其中孙子辈比例过半。
从大伯和小叔殷勤伺候老人举动中,梁栋不难明白这顿饭目。
他认为这事与他无关,安静地坐着,慢条斯理地用餐。可长辈们实在不懂事,说点什都要将他捎带上。
“们家小枫,明年就要考mba,毕竟年轻,多学点东西没坏处。”大伯宣布完这个消息,看向梁栋,“不知道小栋最近怎样?听说你读专业跟们研发部在搞新材料搭点边,等回来,有没有兴趣来当项目经理?”
梁栋刚要说不,大伯母抢话:“哎呀小栋哪愿意做什项目,要不是老二出面改他专业方向,这会儿小栋说不定在天上开飞机呢。”
可是梁栋认为,稳定情绪秘诀,就是把对他人期望值降到最低。
比如又次独自坐在候机大厅里,顾宜乐听说他又要失联十几个小时,着急忙慌地发来语音通话。
这对于梁栋来说
顿谈不上融洽筵席散,回去路上,梁栋父亲忍不住数落:“爷爷都给你台阶下,你偏要嘴硬。”
梁栋没听懂。
接受家里安排专业是他用其他属于人身自由条件交换,公平,等价,三年来他对此未曾有过任何怨言,为何这些长辈却隔三岔五地提起,言语中还总有要推翻承诺意图?
于是梁栋没有回答,无视不守规则、不讲道理人。
这是他避免与他人产生矛盾方法,哪怕他认为,就算真正争论起来,他肯定不会输。
老二便是梁栋父亲,此刻面色微沉地坐着,不发言。
菜没上几个,小叔也开腔:“们家琬琬,最近正和钱家长孙交往,前阵子带回家给老爷子见过,梁栋什时候也把对象带回来,让爷爷高兴高兴?”
梁琬掩唇笑:“梁栋年纪还小,不用着急。再说前两年不是……要是带个男孩子回来,让爷爷叫孙媳还是孙婿?”
面对夹枪带棍话语,梁栋既不觉得被冒犯,也不生气。
他只觉得滑稽,帮各怀心思人将无心恋战他围在中间,耀武扬威地叫嚣,浪费桌精致菜肴,才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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