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卢学姐都在这儿,叔叔没什大问题,骨头已经接上。”他说,“乐哥你别着急回来,在那儿安安心心参加音乐会。”
顾宜乐吸吸鼻子:“已经改签机票。”
彭舟“嗐”声
回来时候步伐迅猛,慌得拖鞋都跑丢只。
“爸进医院。”顾宜乐满目惊惶,“、现在就要回去。”
电话是管梦青打,太平日子过惯,突发事件令她乱阵脚,讲电话声音都在哆嗦。
原是顾宜乐在国外拿奖,顾东高兴得到处通知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也不放过,吃过午饭就出门去,楼上楼下挨家敲门送喜报,被邻居们恭维吹捧得飘飘然,走到楼道口时候脚踩空,栽下去。
“骨折,医生正在里头给他接,脑袋也撞到,待会儿还要拍片。”管梦青抽泣着说,“儿啊,你爸要是傻,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于是他随便找个理由:“因为视力不达标。”
“啊……”顾宜乐叹道,“好可惜。”
梁栋心说,不可惜。
你现在在怀里,点都不可惜。
在起时间过得很快,他们有搭没搭地聊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想到这个比喻顾宜乐摸摸瘪瘪肚皮,才记起两个人都没吃晚饭。
下梁栋腹肌,“想想这些年吃苦,有时候睡觉都梦到自己变成灭霸。”
弄明白灭霸=灭爸谐音梗后,梁栋唇角弧度更明显:“叔叔是为你好。”
小孩子多半没定性,难坚持,家长便要发挥督促作用,必要时刻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
顾宜乐自是明白:“小时候没有爸妈押着练琴,就没有今天。”他老神在在地叹口气,“音乐这东西吧,学起来头疼,不学呢又觉得生活没滋味,这可能就是梦想吧,没那多轰轰烈烈,但就是离不开它。”
梁栋“嗯”声。
顾宜乐掷地有声道:“不管摔傻还是摔瘫,他都是爸!”
在网上改签完机票,前往机场路上,顾宜乐才开始后怕。
父亲顾东五十多岁,虽说每天上班做家务,还有空陪管梦青跳广场舞,成天笑呵呵像个快乐小老头,可每逢换季就感冒发烧不断,身体到底不比年轻时硬朗,哪经得住摔。
顾宜乐甚至开始埋怨自己乌鸦嘴,瞎说什灭爸,顾东要是真被他这个“不孝子”咒出个好歹,他也不想活。
快到机场时候,接到彭舟电话。
梁栋披上衣服去厨房,顾宜乐黏着他,闻到煎培根香味就张开嘴,像嗷嗷待哺小鸟,梁栋便用筷子夹起来吹吹,等不那烫直接投喂到顾宜乐嘴里,盘子都省。
“来y国还没吃过正经大餐呢。”顾宜乐边嚼边含糊地说,“明天要吃顿好。”
这原本就在梁栋计划中,他应下。刚要把煎好蛋弄出平底锅,顾宜乐丢在外面手机响。
“这个点,谁啊?”
顾宜乐软骨动物似粘在梁栋身上,磨蹭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出去接。
“你呢?”说完自己,顾宜乐来找梁栋交流经验,“小时候就喜欢飞机吗?”
“嗯。”
“那为什没去当飞行员?”
梁栋半晌没说话。
他用唯可以被称之为梦想东西交换别,遗憾固然有,但远远谈不上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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