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有些不自在地垂
眼，复又抬起时眸底澄亮，定定望向屏幕里小小
顾宜乐，并凑近，轻轻吹口气。
“听说这样可以缓解疼痛。”他离得很近，问顾宜乐，“现在呢，感觉好点吗？”
岂止是好，简直
梁栋观察下，蹙眉道：“红。”
“嗯，压着骨头，可疼。”顾宜乐稍稍采用夸张修辞手法，“今晚可能都睡不好。”
梁栋抿着唇，神情严肃，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这可把顾宜乐急坏，他就差把“
在撒娇”几个字刻脸上，梁栋还像根木头似杵着。
“你小时候摔跟头什
，伯母是怎让你不哭？”顾宜乐循循善诱。
刚说不生气，话题就往危险方向去。
梁栋说：“那不是教训。”
顾宜乐问：“不是教训是什？”
“提醒。”
“……？”
梁栋便改后置摄像头，给顾宜乐看学校草坪、建筑，还有来往学生。
看
会儿，又切回去。
“还是看你吧。”因为顾宜乐提出要求，“学校以后有是机会看，老公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见到。”
重新回到镜头里梁栋凑得很近，没露耳朵，顾宜乐龇牙偷笑，像抓住别人弱点捣蛋鬼。
待顾宜乐坐上车，梁栋也买好午餐三明治。
群里又寂静两三分钟。
蒋榆反应最为激烈，发个呕吐表情。
梁栋宝贝：蒋首席有喜？
彭舟：[哎哟讨厌.gif]
蒋榆：@卢箫笛学姐把他们仨踢出去
梁栋说：“摔跟头不会哭。”
“那磕碰、受伤，总有吧？”
“有。”梁栋想想，“自己擦药，或者等伤口自愈。”
原本来讨要安慰顾宜乐，听这话反而心疼起来。
想起冯姨口中梁栋孤单童年，顾宜乐姨父心泛滥，又伸手揉揉屏幕里面容英俊男人：“苦宝贝。”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梁栋说，“希望你能和你朋友好好相处。”
顾宜乐两眼翻白，心想跟这位理性过头又没什朋友臭直男简直没法聊。
“和他们平时就是这相处，打打闹闹，互相开玩笑什，以后你就习惯。”已经摸出门道顾宜乐赶紧换话题，“中提真好难拉啊，还沉，脖子都被压出痕迹。”
梁栋关注点登时被带跑：“哪儿？看看。”
顾宜乐在车后座扯开衣领，露出脖子和小截锁骨。
他没有当即拆开吃，而是站在餐厅吧台边上，捏捏包装边缘，语气僵硬地问：“不生气？”
“生什气？”顾宜乐装傻，“为什要生气？”
梁栋不戴眼镜时候目光有些涣散，但是笑起来格外好看。
他笑容很浅，很容易被人忽略，除顾宜乐。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击，顾宜乐戳下梁栋嘴角：“你可能是第个教训，还不会让生气男人。”
彭舟：错，老婆别生气
蒋榆：操
扳回城顾宜乐得意扬扬，转脸点开和梁栋私聊，发出视频通话邀请。
梁栋这会儿刚下课，接起来时候正走在通往餐厅路上，镜头有点晃。
“上回都没来得及去你学校看看。”顾宜乐在往学校外面走，不过这边天黑，能见度低，“你们学校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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