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咬着牙关,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手心肉里。
他缓缓地深呼吸,郁结在胸口闷塞却怎也挥散不去,声音沉涩而尖锐,像把年久生锈剑,被数年怨气与恼恨所腐蚀,寒气逼人,陡然出鞘,与刀对撞。
“你可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忘当年在电话里怎说吗?”
[你在眼里就是条狗。]
段明炀眼中温度骤然降下去。
黎洛脸色发黑:“警告你——”
“黎先生又要警告?”段明炀打断他话,眼中似有嘲讽,“你除虚张声势地警告,还能做点别吗?”
黎洛听见这话,差点捋起袖子冲上去干架,看在林澄份上,生生按捺住。
“是做不什,但有在,你别想再对他做什!”
林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是……洛哥,明炀哥,你们到底在吵什啊?怎好像每次来,你们都会吵起来,要不还是回去吧……”
眼前事实再提醒他,当年他在段明炀心里地位,可能连个随便玩玩小情人都不如。
段明炀朝他走近步:“黎先生真要阻拦?”
黎洛挺直脊背:“当然,说到做到。”
“好,那就按你说。”段明炀气定神闲,“请离开家吧。”
黎洛怔怔,没料到他那干脆:“……你真赶走?”
这个圈子,你再这照顾他,仰慕可就要变爱慕。”
“爱慕也总比跟着你强,起码不会玩弄他。”黎洛冷着脸站起来,拦在他面前,“除非你把赶走,否则今晚别想让林澄来陪你。”
隔壁房间就是段明炀卧室,想到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做什,他怎可能睡得着?
段明炀:“黎先生,你这固执,真仅仅是为林澄着想吗?还是说……你吃醋?”
“段总过于自恋,要是对你有什想法,昨晚就该付诸行动。”
“为什不甘心这些啊……”林澄隐隐意识到问题好像出在自己身上,扭过头,“明炀哥,是不是洛哥误会……们关系?……可以告诉他吗?”
段明炀紧盯着对面人,沉声吐出二字:“随你
段明炀按住他:“没什,澄澄,你洛哥只是不甘心而已。”
“啊?不甘心什?”
“不甘心你有家里钥匙,不甘心你受照顾,不甘心……为什他不是你。”
段明炀话语像把锋利决绝刀,残忍地剖开眼前人心脏。
“说得对不对,黎先生?”
“既然可以让你留下来,为什不能赶你走?”
楼下林澄唤几声无人回应,自己走上楼,听见谈话声,寻到房间来,见他们俩人,诧异道:“洛哥,你怎在这儿?”
黎洛尚未开口,段明炀先绕过他,直接揽住林澄往外走:“他来做客,这就要走,们去房间说。”
“段明炀!”
三个人齐刷刷停顿住。
这时,楼下玄关处传来大门关上声响,紧接着,便是声喊:“明炀哥!你在吗?”
黎洛听见林澄声音,登时失笑:“你居然把家里钥匙都给他?”
段明炀挑眉:“有问题吗?”
“……没有。”
只不过是想到,有人在门口蹲守两个月吃尽闭门羹,有人却轻而易举地拿到钥匙自由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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