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苏芷和段兴烨离婚,确实让他有点儿忘乎所以。
黎洛笑意发冷,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段明炀脸颊,直到耳畔,伸舌轻舔他耳垂,像是吐信子毒蛇。
“不是你宠物,也不是在求你告诉,别忘爸是因为谁才进去,是在给你机会赎罪,你最好对客气点,学、弟。”
话音刚落,脖子被猛地勒!
段明炀突然发作,攥住他后衣领向后用力扯,迫使他仰头,漆黑眼眸透出丝丝寒意,蚀骨刺心。
“他同意?作伪证不是罪加等吗。”
“以他罪行,顶多加刑两年而已。他公司规模不大,儿子还没成年,坐牢几乎相当于将公司拱手让人。既然横竖都逃不过,是出狱时发现自己公司成别人家家产好,还是起码出狱后还能东山再起好?”
“明白。”黎洛点头,但又马上皱起眉,“但只靠他证词也不够啊,顶多是个辅助,那些‘挪用款项’物证不推翻,爸就不可能翻案。”
段明炀:“这点自然知道。”
黎洛眼睛亮:“你还有其他证据?”
黎洛大脑当机秒才反应过来段明炀说什话。
“你说真?”他立刻站起身,急切地抓住段明炀正欲撤离手,紧紧握住,“什证据?从哪找?确定能翻案吗?”
段明炀陡然爆个惊天炸雷,此刻却卖起关子,往旁沙发椅上坐,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杯红酒,品品,才缓缓开口:
“当年做伪证其中位,愿意坦白真相。”
“为什?你逼他?”
“你不是求是什?”
段明炀怒火来得猝不及防,迅速而猛烈,像是隐忍许久,此刻终于爆发,神色间戾气不断聚集,眼中迸发出寒光:“黎先生,没有罪需要赎
段明炀不答,将杯红酒慢悠悠地喝完,放下空玻璃杯,轻拍拍自己腿,像唤自己宠物似地唤他:
“坐上来。”
黎洛微愣,随即笑开,听话地走过去,抬腿撑在沙发椅上,面对面地搂住段明炀脖子,坐到他腿上,贴得很紧,胸膛几乎挨着。
“段总,你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
段明炀今晚高高在上语气和态度,隐隐之间,似乎不同于往日。如果说以前只是冷若冰霜,那今天就是寒如冰锥,时不时地往心上刺下,让人特别不舒坦。
段明炀斜睨过来:“黎先生总是把想得很凶恶。当然,要逼也可以,但必然会惊动段家那两位,不划算。愿意坦白那位周老板,是主动来找。”
“主动?他突然良心发现?”
“不是。只是这次段家事牵连到他。被他带走其中位小姐保存聊天记录,证明他有参与交易,之前问他索要钱财无果,怀恨在心,这次就趁机会报复,把证据提供给警方。”
黎洛:“然后呢?他找你交易吗,你该不会是要帮他脱罪吧?那可就有点看不起你,段总。”
“他咎由自取,为什要那做?”段明炀道,“他先求助于段兴烨,但段兴烨自顾不暇,没空管他。他也差不多猜到这事是谁曝光,就来找。开出条件是:他必须承认在你爸案子里作伪证,事后会协助他公司管理,不让他公司在他入狱期间被人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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