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背对着他。
“可能从开始,们就不该遇见。”
房门被轻轻地带上,将身后视线隔绝,将切早该舍弃东西留在屋内。
“所以你又擅自替做决定。”段明炀声音愈发哑,“第二次,你是不是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曾经对说那些话……有句是真?”
他没说是哪些话,但黎洛总觉得应该是自己心中所想那些。
“如果说是,你就会信吗?”
段明炀又沉默。
答案显而易见。
“们就这样吧……走,段明炀。”
比起曾经歇斯底里,这次,他们算是好好结束吧?
据说在分开时能把话说平和得体,往往是已经不爱那个人。
他想做那个不爱段明炀人。
黎洛垂下眼帘,没去看段明炀神色,错身而过,朝门口走。
忘段明炀,根本不会爱他。
血流干净,心也彻底冷。
“……那这次由你来说。”黎洛看着他,“给句准话,段明炀……你要结束吗?”
段明炀沉默地立在原地,不吭声,眼眶隐隐发红,阴郁目光仿佛张密不透风网,迎面缓缓罩过来,要将他紧紧裹住,令他窒息。
在被彻底笼罩住之前,黎洛先发制人:“给过你机会,你不说,那就来说。”
明炀音调忽然降下去,沉缓地低喃:
“擅自开始是你,擅自结束也是你……你有什资格对说好聚好散?你有什资格?”
黎洛闭闭眼,心脏被这句话刺穿,缓缓流淌出血。
所有事到段明炀嘴里,仿佛都成他过错,他分明问过无数次“跟在起好吗?”,段明炀从未给过他个明确答复。
开始权究竟在谁手里,谁是他们这段关系主宰者,根本不言而喻。
别说段明炀不信,就算他自己此刻从段明炀嘴里讨来声“爱过”,也绝无可能再轻易相信。
“既然无话可说,能放走吗?”
“你这次走。”段明炀道,“不会再来找你。”
不知为何,黎洛竟觉得他这句话像某种幼稚威胁,听着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怜。
“那就别找。”
“没有说要结束。”
段明炀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
“黎洛,没有说要结束。”
黎洛停下脚步,抬头望望模糊吊灯。
“可是想结束。”
他向前跨两步,站定在段明炀跟前,胸膛距离不过半臂远。
他这才发现,段明炀指尖在轻微地颤抖,仿佛怒火烧到最旺,无法控制自己身体行为。
有什可气呢?气他不乖乖听话?还是气他与段兴烨合作?
都无关紧要。
黎洛目光与他缠绕,声音平静如水:
结束时候也只是他单方面断绝关系,他黎家大宅就在本市,他黎洛就在娱乐圈,天天抛头露面,段明炀若要找他,轻而易举,可段明炀五年来联系过他次吗?
次也没有。
第次出现,就是得权得势后,要将他赶尽杀绝。
若说他有错,那他最大过错,就是好伤疤忘疼。
忘这人曾经虐得他遍体鳞伤,不曾施予点怜爱,忘这人有多心狠手辣,在他毫无保留地献上身心之时,总能狠狠刀插进他心口,享受折磨玩弄猎物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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