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非但不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嘴唇几乎贴到段明炀脖子上,边接电话边呵出热气:
“你提安眠药事吗?”段兴烨冷不防地问。
黎洛差点被他带过去,声“没有”都到嘴边,突然腰间被段明炀轻按下,立即警觉:
段兴烨疑心重,如果不假思索地反驳,可能反而会引来猜忌。
于是他装作回忆会儿,才说:“好像没有哎,你要让提话早说啊,下次再提。”
段兴烨沉默几秒,接着又问,“你知道今天被踢出董事会吗?”
黎洛:“你多关注下这个人,暗地里可以有意无意地示好下,觉得可能会有意想不到收获。”
段明炀目光略显疑惑,尚未来得及开口,休息室内第三次响起手机铃声。
这回是黎洛电话。
来电人是段兴烨。
“……靠,真正好戏来。”
“啊?”这倒让黎洛惊诧,“是想过你爸会惩罚他,但没想到这严厉?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段明炀将他肩头有些滑落外套重新裹紧,拿起茶几上遥控器,将休息室内温度调又高两度,才缓缓道:“他确实不会食子,起码,肯定不是那位‘子’。”
黎洛酸麻腿早就恢复,却赖着不放下,身子往前挪,干脆坐在段明炀怀里,搭上他肩:“你快接着说,别卖关子。”
段明炀手托在他腰后,将他稳稳当当地搂住:“爸会那做,猜,来是为震慑他夫人家,警告他们别再图谋不轨。二来……应该也是为震慑。”
黎洛:“嗯?怎说?”
“什?”黎洛故作惊讶,继而笑,“你终于遭报应啊,活该。”
段兴烨那头不知是何脸色,想来不会太好看,因为声音明显沉下去:“能闭嘴吗?”
“不是你要聊吗?陪你聊,你还让闭嘴,有没有人性?”
黎洛迅速仰头亲口段明炀脸颊,嗔怪道:“还不如你弟弟。”
段明炀抿唇不言,横在腰间手又轻轻地掐他下,似乎在责备他太过胆大妄为。
黎洛立即食指抵唇,示意段明炀噤声,清清方才过度使用喉咙,按下通话键,打开免提。
“黎先生。”段兴烨声音含着笑,却莫名阴冷,“方便说点事吗?”
黎洛依偎到段明炀怀里,温热坚实胸膛传来份安心镇定:“方便啊,什事?”
段兴烨:“上次你和爸见面,谈些什内容?可以跟说说吗?”
黎洛:“那次啊?基本上就是在怼你爸呗,你也知道,不可能对着仇人谈笑风生啊。不过鉴于们目前合作关系,没做什过分事,最后还是心平气和地跟你爸进行虚伪寒暄——”
段明炀:“他无非就是想暗示:给你,说收回就能收回,可别像你哥这样拎不清,安分点。”
黎洛:“他这算是杀鸡儆猴?”
段明炀:“他根本没有杀鸡,段兴烨依然是他继承人,董事会里位置不过是个虚名罢,被剥夺也无关紧要,顶多让段兴烨在集团丢脸失势阵子罢。”
“失势?”黎洛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脑海里转,“话说,你知道王东升这个人吗?”
段明炀点头:“从你家叛离来,现在是段兴烨身边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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