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无奈，只好把音量调低
些，看几分钟节目，还是觉得吵，低头去拿遥控器，想再调低音量，却发现身旁
人已经睡熟。
胸膛起伏平缓，眉眼舒展开，似乎在做个美梦。
房内灯光微暖，电视里传来声音逐渐成背景音。
黎洛目光在身旁人安静平和脸上黏许久，舍不得离开。
最终选择关电视，暗灯光，在黑漆漆夜里，贴上个结实安心胸膛。
他们早已为彼此而刻骨铭心地愧疚过、痛苦过、后悔过，好不容易才熬过这些情绪，已经没有必要再折磨自己、折磨对方。
“
电视都快放完。”双唇分开后，黎洛哼声，“快点把带回去。”
段明炀笑笑：“好，上来。”
黎洛撑着他肩膀，用力往上跳，腿盘上段明炀腰，段明炀默契地抱住他。
“去房间里看吧？”
结实胸膛压在冰箱门前，视野比平时高出小截，正好与他平视。
“你舍不得。”黎洛点儿也不怕，嚣张得很，“就算丢也会求回来，因为你爱惨。”
段明炀眼底含着淡淡笑：“那你有多爱？说得让满意，就不丢你。”
“爱你爱到——”黎洛转圈眼珠，“想比你早秒动心，这样，对你爱，就可以永远比你多秒。”
段明炀神色分明已经满意到不行，却说：“那不可能，你爱注定要比少很久。”
硬板床变成柔软大床，粗糙被子变成舒适材质，唯有身边人，温暖如既往。
“晚安，明炀。”
段明炀可能从来没好好读过自己名字，否则他定会知道，自己才是黎明之前，最炽亮火光。
“也行。”
他们回到客厅关电视机，回到楼上卧室。
黎洛原以为段明炀会陪他起看，结果段明炀上床就躺下，靠在他身边，闭上眼。
“你要睡觉还怎
看啊？不会吵到你吗？”
“不会，你看吧。”
黎洛眼睛亮：“少多久？好像还没问过你这个问题呢，你到底什时候喜欢上？”
“没多久。”段明炀忽然又改口，蹭着他鼻尖，“逗你，和你差不多。”
接着便封住他唇。
黎洛没戳穿他显而易见谎言。
段明炀不想让他因为心动得晚而愧疚，他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愧疚上，少爱段明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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