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到底想干什”这个问题,程非池已经懒得再开口问。叶钦还试图用双倍薪水让他从他,程非池听到这样话就拧眉不语,抗拒都写在脸上。
叶钦想想,觉得这干确实有点伤男人面子,整得跟包养似,就把这事搁浅没再提。
习惯是个能不声不响渗透进人身体里、还让人毫无所觉可怕东西。
没几天,程非池就习惯端菜出来时在靠厨房最近桌子上看到缩成团叶钦。
这个
因此叶钦连续好几个晚上没在后门抓到程非池。
叶钦有点急躁,粉毛衣他穿,残废他也装,程非池还是不冷不热,对他最大反应就是扯着嘴角笑下,像个看猴戏好不容易被逗乐观众。
叶钦感觉受到莫大侮辱,在靶子上写下“程非池”三个字,回到墙那头冷眼掷镖,嗖嗖嗖三根过去,根扎个字刚刚好。
“你们说,这家伙除是个同性恋,就没有别什可攻陷弱点?”周封急钦哥之所急,若有所思道,“除穷,好像就没有吧?”
叶钦心道当然有啊,他还是个私生子呢。
底不安又跑出来兴风作浪,搅得他心神不宁。
把那手表连包装带盒子扔进垃圾桶时候,程欣劝他:“这东西平时也用不上,留着就留着吧。”
程非池听母亲话,把盒子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放在桌上。走到房间门口,忽然又转身折返回来:“下次,是不是该叫他‘爸爸’?”
带有质问意味话让程欣有瞬慌乱,只短短瞬便恢复如常,快到程非池以为自己眼花看错。
她像从前教导程非池要独立、要有责任心时样,面目平淡地说:“妈妈不会害你,等你再长大点就明白。”
“除穷没有其他弱点?”赵跃讥诮道,“穷就是他最大弱点。”
含着金汤匙长大叶钦深以为然。没有钱可怎过啊?在学校吃着开水泡饭,下课之后到处打工?
对,打工。
叶钦偶然间寻到新突破点,重振旗鼓,花两天时间摸清程非池晚自习早退后去向,晚上踩着单车摸到大排档,坐在离程非池最近座位上抱着PSV打游戏。
偶尔还会甩个两百块钱给老板,买传菜小弟半个小时,让他陪自己聊聊天,顺便让他把作业拿出来给自己抄抄。
或许年少总是轻狂傲慢,程非池觉得自己懂够多。周围这个年纪人大多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耍闹时候,他已经参透这个社会生存法则,冷静透彻地将自己未来要走路安排妥当,并每天督促自己严格执行,不允许出现丝毫偏差。
然而世事无常,总会有不可控因素阻碍他前行路。比如师大附中闹得沸沸扬扬同性恋事件,比如天天在他跟前活蹦乱跳某个人。
叶钦说到做到,把“追”字发挥到极致,但凡程非池人在学校,他都能见缝插针地在周围徘徊不休,仿佛在程非池身上安追踪器。
起先以为他三分钟热度,贴几天冷屁股就会觉得没劲,晃大半个月过去,他还在不知疲倦地追。
11月将要过去时候,程非池在六中附近商业街里找到个九点半到十二点传菜岗位,他跟老师打申请,说家里母亲需要照顾,每天早退刻钟,到地方刚好可以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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