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指手画脚男人气势登时矮几分,仗势欺人司机也说不出话。程非池见保安大叔吃不亏,便忽略这个小插曲,踩着自行车从旁边人行道骑进小区。
程欣对他突然回来有些惊讶:“不是说今天有讲座吗,怎这早回来?”
程非池眼看见餐桌上放着两杯喝半茶,还冒着丝丝热气,直截当地问:“谁来过?”
程欣也不回避,说:“个朋友。”
程非池问不出“哪个朋友”,这个家还是程欣做主,他也没立场干涉母亲私生活。
他提前退席理由是为三月份物理竞赛初赛做准备,真正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台上某个即将发言讲话人。
他不想见到那个人,却控制不住去推测他出现在这里原因。
如果没记错话,那人事业中心在S市,并不常驻首都。春节期间程欣说他已经回去,现在出现在六中大礼堂里,应该确实是受邀来做演讲。
至于他演讲完会去哪就不得而知。程非池心中不安愈演愈烈,他无法说服自己不把那男人出现和自己家里联系起来。
继提前退席之后,程非池又向班主任请假,说不放心家里母亲。
今天没骑车,直接从正门走。
叶钦想不通,上次见面时还好好,他收玫瑰花,程非池收星星,这才几天,就翻脸不认人?
如果是因为在酒店房间里不慎提到他父亲事生气,这反射弧也太长吧?
死皮赖脸不是叶钦特长,主动到这个地步已经濒临他极限。
他端着最后点少爷架子咬牙忍几天,新学期第二周,学校按照以往惯例邀请些有名望企业家和知名校友为学生们做演讲,全体学生分批在大礼堂集合。高二理科班和二班分在批,整队时候两个班距离不到五米。
程欣这阵子又开始吃药
班主任沈老师假条批得有些犹豫:“实在有困难可以跟老师说,城镇户口申请助学贷款是难点,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程非池知道老师担心他在校外打工再被举报,解释说:“您放心,这回真是回家。”
到玉林小区门口,程非池看着辆黑色商务车从道闸勉强抬起半大门里驶出,车身不慎跟闸杆支架来个亲密碰撞。
司机当即就下来跟保安亭里大叔理论,后座是个中年男人,车门被闸杆挡住推不开,他就打开车窗探头出来给司机撑腰,问保安大叔知不知道他这车多少钱,能买他多少个破道闸。
保安大叔在这里干十来年,什样碰瓷找事没见过,当即便以牙还牙道:“知道咱们这儿道闸破就别往这里头开啊,上头有监控,您宝贝车硬往外怼,镜头都记录得清二楚呢,不然咱们报个警理论理论?”
叶钦心想这回看你往哪儿跑,谁知进场之后个不留神,前面几排就找不见程非池影子,他们班上同学说他有事提前退席。
碍于这是在公共场合,叶钦忍住没有摔手机,攥拳手指节都泛起青白。
事已至此,再看不出来程非池在故意躲着他,那就是真傻。
初春时节,万物褪去冬日灰败萧索,没有学生追逐喧闹操场比考场还要安静。
程非池走出大礼堂,穿过跑道和草坪,回到教室,随便翻开桌上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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