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叶钦先洗个澡。
在浴缸里泡半个小时,出来时候昏昏沉沉。从水汽弥漫空间走到清晰世界,他大脑仿佛也跟着重启,猛然瞪大眼睛,从校服口袋里拿出那张被他揉成团纸条,仔细确认几遍。
这还不够,放下纸条又扑到床上拿起手机,给程非池发条短信。
不到两分钟,那头就回过来同样话:【晚安】
叶钦使劲捏捏自己被热气蒸得通红脸,怪不得之前跟他拉手除暖和没别感觉,今天碰下就觉得害臊。
按照六中规定,只有周三和周五可以不穿校服,脱掉校服程非池上半身只穿件长袖衫,风吹,单薄布料贴在身上,看着都冷得慌。
程非池却说不冷,叶钦怀疑他逞强:“你别耍酷啊,感冒可不负责。”
说着把脑袋又往衣领里蜷蜷。
这话从为臭美经常穿很少叶钦嘴里说出来,实在没什说服力。程非池想想,说:“不然你再摸摸?”
叶钦眨巴几下眼睛,明白他在说刚才拉手事,脸颊又开始发热,想反驳说“明明是你拉手”,又觉得说更害臊,抬手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高,只留黑白分明两只眼睛在外面。
叶钦呆愣在原地,许久没回过神来。
事情转圜得太过突然,让他无法生出实质感,唯有被握着手渐渐沾上暖意,提醒他终于“得偿所愿”。
鼓动心跳在声巨响中错乱几拍,里头老板用不知道什东西砸门板,紧接着吼道:“两个小兔崽子要吵出去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叶钦扭着胳膊挣扎下,程非池又握几秒才松手。两人不约而同地蹲下,个扯轮胎,个磨胎皮,默默配合对方。
空气里只剩刷刷刷摩擦声,叶钦盯着程非池动作娴熟手,看会儿莫名脸热,别开视线看地面,目光炯炯,像要把脚底下盯出花来。
从程非池说出那个“好”字开始,切都变得不样。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啊。
“卧槽他答
拐进小区门口,叶钦磨磨蹭蹭地把外套往下脱,程非池停好车,阻止他道:“穿着吧,你衣服湿,吹风容易着凉。”
外套披到身上时候就带着温度,这会儿更让人舍不得脱。叶钦厚着脸皮停动作,吸吸鼻子,犹豫地问:“那你呢,明天周四。”
“家里还有套,”程非池说,“你明天多穿点,记得把校服带给就行。”
叶钦大脑又卡壳,不知道该把重点放在“明天多穿点”上,还是“把校服带给”上,无论哪个都让他浑身不自在。
那是种从前没体验过、全然陌生不自在,并不惹人讨厌。
轮胎很快补好,叶钦主动拿出纸笔给老板留字条,写行,咬笔思索半天,用笔戳戳程非池后腰:“你拿那个……要帮你写上吗?”
程非池在整理货架上被弄乱工具,回头“嗯”声。
初春夜晚还是有些冷,出门迎面吹来阵风,叶钦捏着鼻子憋半天,在程非池脱下外套往他身上披时候,还是打个大喷嚏。
程非池背对路灯,在他看不见地方弯起嘴角,然后帮他拢紧衣襟,顺手接过书包挂在车把上,推起两辆车往前走。
叶钦揉着通红鼻子,小跑跟上:“你不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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