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欣根本没打算解答他疑惑,在饭桌上平静地问他有没有看给他国外学校资料,仿佛刚才什都没有发生过。
程非池心口堵着团气,再次表明自己不会出国。
程欣兀自淡定:“那下学期再说吧,不读预科直接念大学也行。”
程非池腾地站起来,阴沉脸色足以看出他心里压抑着愤怒。
这是他最近不知道第几次反抗母亲,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不孝,至少相较外公口中母亲做过事,他违抗只能算是幼稚可笑青春期叛逆。
外婆急忙站起来出去,程非池紧随其后。到外面客厅,只见外公负手站着,程欣与他面对面,两人皆是沉着脸,气氛相较刚才没有丝毫缓和。
外婆上前去拉外公胳膊:“有话好好说,年到头难得见面,别大呼小叫。”
“她也知道年到头难得见面?当年说走就走,晃就是二十年没回来!”外公说完返身再次面向程欣,“你多有本事啊,未婚先孕,爹妈都不要,现在住在这破房子里让孩子跟着你块儿受苦,这就是从小教你做人要有骨气?”
外公已经七十岁,斥骂声音早已不再洪亮,程非池看见他举着手都在抖。
程欣默不作声,外婆先忍不住,捂着嘴别开脸,时间屋里只听见她抽泣声。
池点头:“嗯。”
“高三?”
“不,高二。”
外婆愣下,随后叹口气:“你妈也真是,有困难死倔着不跟说,就算她爸心里还有气,关乎你前途事儿他也不可能不管。”
程非池沉默片刻,说:“只耽误年而已,现在挺好。”
然而更可笑是,如果没有程欣当年“不孝”,就
程非池给外婆拿面纸,外公终是松口,放缓语气道:“总之,先跟那些个人断往来,就算你不在乎脸面,至少也该为孩子考虑。”
听到“脸面”二字,直沉默着程欣忽然有些反应,她微微抬头,目光冷静沉着,陈述事实般地回应道:“不是外室。”
送外公外婆上出租车,外头天已经擦黑。
程非池回到家里,程欣在厨房煮粥,听见关门声无甚反应,头都没回下。
程非池有好多话想问母亲,他从外公话中确定某些猜测,连同以往七零八碎片段起拼凑出个相对完整事实,他想问程欣现在所做切究竟是为他前程,还是纯粹因为己私欲。
“六中和师大附中怎能样,”外婆摇头道,“们知道时候,你已经退学走,不然无论如何也得托人把事情查清楚。”
外公和外婆退休前都是师大附中教师,程欣曾经念也是这所中学。
程非池心中动容,两位老人是他在这世上除母亲以外最后亲人,虽然年都见不上两回,没想到他们还是惦念着他。更没想到听到那样不堪事,两位老人家不仅没有质问或者责备,而都选择相信他。
外婆见他恍神,安抚他道:“就算没在们身边长大,你是什样孩子,们能不知道吗?”说着又想起过去事,眉宇间流露抹忧愁,“你妈妈也是,那好孩子,就是太固执,当初要是听们话……”
外面突然传来声,bao呵:“看你是疯魔,当别人外室当上瘾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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