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团乱麻,说话也跟着结巴。想到程非池站在雨里等他两个小时,他胸口就鼓鼓胀胀,还有些酸麻,有什东西要冲出来似。
回应他是程非池万年不变个字:“好。”
“好什呀你就好!”叶钦顿时憋不住,不知道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没出来你就不会多打几个电话?还有,这大个人,就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啊?”
程非池莫名其妙挨顿骂,笑容弧度反而越发明显,眼角眉梢都沾上笑意:“不生气就好。”
他没把那会所门前不让
半晌之后,叶钦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开车来,门童去帮取车。”
程非池听他话,转回身来,表情有些迟疑。
正当叶钦以为他要问为什开车还要他来接时,他说:“你喝酒,不能开车。”
五分钟后,两人起坐上出租车。程非池报叶钦家小区名,等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才用袖子胡乱擦把脸,将额前湿头发拨到边。
察觉到聚在身上目光,他偏头看叶钦:“怎?”
在白天电话中答应过母亲今天晚上回家睡,坐起来扭扭脖子,头已经不怎晕。
捡起扔在地毯上外套,顺便踢脚挂在沙发边缘周封屁股,惹得他在梦里直哼哼,砸吧着嘴念叨“再叫声哥哥听听”。
走在过道里,叶钦掏出手机看眼,有个程非池未接电话,时间是个小时前。这算,他在门口等不到个小时就走,叶钦撇撇嘴,心想算他识相,没再打电话来把自己弄醒。
走到门口大堂,有服务生迎上来说外面下雨,问需不需要帮他把车泊到门口,叶钦把车钥匙递过去,两手插兜,悠哉地在大堂里转圈,欣赏番刘扬帆爸爸附庸风雅买来挂在墙上大师名画,接着无所事事地晃到门口看外面雨有多大。
春雨如同丝线般细密连绵,加上外面天黑,能见度极低。可叶钦却能透过雨幕,看见外面廊下石柱旁站着个人。
叶钦慌忙收回视线,摇头不语。
到小区门口雨势渐弱,下车后程非池带叶钦沿着有树荫路走,脚步有点快,叶钦跟不上,在后面喊他:“喂。”
程非池应声停下脚步,叶钦却怂,耷着肩膀慢吞吞跟上去,低头不敢看他:“你、你生气啊?”
这模样怎看怎像个等待批评小朋友,程非池唇角微弯:“你不生气?”
叶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前几天故意疏远,登时更不好意思,脸憋得通红:“不生……不对,就没、没生气。”
那人也在向这边张望,接着缓步走来。走到跟前时候,叶钦看见他头发被雨水打湿成缕缕,身上也湿,外套从肩膀到前胸都被洇出大片深色,里面衣服说不定也遭秧。
“结束?”程非池先开口,“走吧,给你打车。”
“欸。”叶钦喊住要转身程非池,垂在身侧手无意中碰下他衣角,摸到手沁雨水湿冷。
程非池扭头,用眼神询问他怎,叶钦喉头滚动两下,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
他看着滴雨水从程非池额上滑下,滑过平整眉心,沿着高挺鼻梁,蜿蜿蜒蜒滑到鼻尖,最后滴落在肩上,没入布料里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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