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看手机,还是没有未读消息,
说这番话旨在活跃气氛,让程非池放宽心,谁知说着说着,外婆自己先感伤起来:“没想到过这些年又联系上。当初哪怕跟小叶,也比弄成现在这样好啊。”
程非池并不这认为。
就算没有对比过,他也知道自己性格受母亲影响居多,程欣执拗是刻在骨子里,只要她认定事,哪怕周围所有人都说这是错,她也能顶住压力独自逆流前行,用沉默对抗切。
临走前,外婆悄悄在床头放沓钱,程欣发现后拿着钱追出去,叶锦祥和冯阿姨紧随其后。
程非池留在病房里收拾东西,隔壁床老婆婆这些天跟他们母子俩混熟,下床帮他块儿收拾,嘴上闲话家常:“当父母长辈呀,始终是疼自己下代,其实嘴上骂得越凶,心里越难受,跟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是个道理。”
揍叶锦祥:“当年就提醒你别招惹们家欣欣,好好孩子就被你们几个带坏!”
叶锦祥怕得要命,又不好意思走,做出防备状:“老师您冷静,事情不是您想那样,只是来看看欣……”
外公怒骂道:“早干什去?当初她意孤行时候,你们没个拦她,说不定还在边上煽风点火。现在可好,背上个外室恶名,被人戳二十年脊梁骨,身体也垮,就为生个来路不明孩子,到时候走在们前头,还得们俩老给她送终!”
程非池定住脚步,立在门口没迈进去。坐在床沿脸色苍白程欣率先看到他,向他挥下手,示意他先出去。
“当时劝过她,她不听啊……”
老婆婆为人通透,观察敏锐,程非池知道她说这话目跟外婆样,以“口不择言”来淡化那句“来路不明”造成伤害。
可他本就没资格因此记恨外公。
他就是来路不明,若不是有点利用价值,或许早该被丢弃。
把程欣送回家安顿好,赶到嘉园小区已经下午六点。
程非池做个糖醋小排和腰果虾仁,趁锅底有油又炒个笋片,天热吃这个最是清热降火。叶钦偏甜口,每道菜他都留意改掉之前爱放干辣椒习惯,多放几勺糖。
叶锦祥还在辩解,外婆拉着程非池到外面,走到听不见人声地方才停下,斟酌再三,开口道:“你外公生起气来嘴巴就没把门,话有些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程非池还没能从刚才番话里脱离出来,低低“嗯”声。
外婆叹口气。好不容易劝服老伴块儿来看看女儿,结果又弄成这样局面。老爷子心里不知道多疼女儿、多想见外孙,可他保守传统辈子,把脸面名声看得比什都重,再加上这炮仗性格点就炸,看到叶锦祥在这儿登时怒火中烧,任谁都劝不住。
程欣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早习惯父亲嘴硬心软。可程非池还年轻,吃过苦孩子最是敏感多疑,外婆怕他受到影响,同他讲许多。
“别听你外公胡说八道,他就是心情不好,逮着人就撒火。你看里头那个叶叔叔,是们俩都教过学生,上大学之后追你妈追到家里来,你外公问你妈‘欣欣你喜欢这小伙子吗’,你妈也是实诚,直接说‘不喜欢’,结果这个小叶啊,被你外公追着打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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