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这次晕倒伴随着心跳骤停,到医院抢救后插半天氧气瓶,下午才转危为安。
率先赶来是叶锦祥,和程非池块儿忙前忙后地照顾打点。
外婆随后也到,说是瞒着外公来,握着女儿骨瘦如柴手小声抽泣。用手帕擦干净眼泪,就拉着程非池问:“这是怎回事?上次见面不是还好好吗?”
自家人没必要隐瞒,程非池如实告诉外婆有个女人来家里好几次,程欣这次晕倒就是受那女人刺激。
外婆先是震惊,随后又掩面而泣:“造孽,真是造孽啊。”
“冬至话,应该有。”
模棱两可答案让叶钦有点不放心:“那,那你想好送什礼物吗?不要多啊,件就行。”
他记着周封说关于生日礼物意义,难得迷信回,生怕程非池下子送多,以后就没有。
程非池被他这理所当然索要礼物小模样弄笑,拿过书包,翻出套崭新五三,放在桌上拍拍:“喏,礼物。”
叶钦知道他在逗自己,还是装出生气样子,凶巴巴地把夹在里面答案册抽出来揣进兜里:“好吧收下!”
见为净。
看上去又气又凶,说出来话却字字带着委屈小鼻音。
程非池对叶钦这嘴上满不在乎,实际上比谁都重感情傲娇习性如指掌,站起来说:“帮你送。”
“你别啊。”叶钦又不乐意,拽着他不让他走,心想孙怡然怒之下把自己欺骗感情事告诉程非池就完,挽着程非池胳膊耍赖,“她不要自己戴,这款男女都适用。”
今天夜里大幅降温,电视里轮播寒潮预警,两人下晚自习后去大排档坐会儿。叶钦手冷脚冷,披上程非池外套还是直哆嗦,程非池拉着他手往自己毛衣里揣,叶钦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活不肯。
傍晚把外婆送上出租车,程非池个人走在医院前落满黄叶小道上,走着走着脚步放慢,抬头看天上星稀月朗,心底却乱作团。
那个女人临走前尖锐话语犹在耳边。这些年他听多风言风语,自认炼就副铜墙铁壁,却也还是被那句“你也就配和你妈待在这破房子里躲辈子”弄得溃不成军。
到楼上,他站在走廊尽头窗口,深吸几口夜
叶钦坚信程非池定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他之所以着急,是因为他生日并不在十二月冬至,而是在十月底,眼下只剩不到两周时间。
他想告诉程非池又没这个胆子,怕程非池起疑,从而顺藤摸瓜发现自己追他动机不单纯。都说撒个谎就要用万个谎来圆,这会儿叶钦算是切身体会到。
于是这些天,他有空闲就在琢磨十月二十九号这天该用什理由让程非池放弃打工陪他过生日。
眼看日子越来越近,还没等他打磨酝酿出个完美说辞,程非池发来消息让他之后几天自己回家。
叶钦问为什,程非池回复:【妈住院】
“里面还有件衣服。”程非池道,“没让你摸。”
叶钦脸涨得通红,分不清哪里是羞哪里是冻。
等到羊杂汤上来,边喝边暖手,叶钦才顺过气来,吸吸鼻子说:“马上也过生日。”
程非池:“嗯。”
叶钦见他没什表示,忍不住追问:“你那天有没有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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