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叶钦凶道,“要是非让他过来,他敢不来吗?”
刘扬帆弹弹烟灰,似笑非笑地说:“那这次回国哥几个可得看仔细。”
几个人约好块儿回国玩两天,叶钦眼看尊严地位不保,上飞机前赶紧发条消息:【回来啦!首都时间晚
可是如果他这次妥协,他就会像踩入陷阱猎物,越往里走空间就越是狭窄,缚在他身上网越收越紧,直至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到那时候,他和叶钦也就再也没有机会。
呼吸沉重艰涩,程非池还是尽力在污浊空气中寻找能容他自由生长那寸土地。他睁开双眼,打起精神,拿出手机再次拨通易铮电话。
这边程非池为两人未来举步维艰地筹谋,大洋彼岸在度假叶钦心情也不甚愉快。
在海岛玩几天,他和周封二人转战纽约,在其洲上学刘扬帆和赵跃很讲义气地都翘课赶来作陪,连着带他们混两晚夜店。
狰狞面孔。
“想上C大,除非死!”
中午在医院食堂遇到邻床老婆婆,她把程非池拉到僻静角落:“和你妈妈是怎回事呀?好好小伙子,可不要拿前途跟家里人赌气呀。”
就在程非池以为她是来替母亲做说客时候,老婆婆又道:“你妈妈确实过分点,你是个大人,她不该不征询你意见就自己拿主意。不过有话可以好好说嘛,不要拿念书这种事开玩笑,老太婆虽然没念过什书,C大是什学校还是知道,听你妈妈说你很优秀,上A大也是绰绰有余,报C大,岂不是比这个只脚踏进棺材里老太婆还糊涂啦。”
程非池顿时说不出话。连外人都能从他报与自身水平不符合大学发现异常,和他相依为命这多年母亲却只记得他所谓优秀,并以此做筹码,意图满足自己私心。
叶钦本就不喜欢灯红酒绿环境,这天晚上又沾身令人作呕烟酒味,就皱着眉要走,刘扬帆胳膊伸将他拦住,问周封:“和阿跃不在日子,你都带阿钦玩些什?怎弄得跟六根清净遁入佛门似。”
周封把啤酒拍在桌上:“不是不带他玩儿啊,他忙得很,整天除学习就是跟学霸腻在块儿,下课连个人影都找不见。这回出来度假还带着作业本呢,昨天那晚回去还抓紧写两页。”
赵跃哈哈大笑:“这听学霸话,敢情们钦哥假戏真做,动真感情?”
叶钦屁股又坐回去,嘴硬道:“胡扯,只是觉得比跟你们这帮废物在这儿浪费时间强。”
周封将信将疑,摸下巴道:“怎瞧着你被学霸吃得死死,来前他没来送机,你连吱声都不敢。”
时过境迁,说不定她自己也知道,易铮早已不是从前易铮,何况当年他就能为前途舍弃感情,二十年后现在,她又能用什夺回他关注?
数来数去,唯有在旁人眼中出类拔萃儿子。
是以被她当做全部希望程非池无处可逃,他长成程欣想要样子,程欣却忘他也是个人,拥有独立思想和判断力。
程非池背靠墙壁,疲惫地捏捏眉心。
他拒绝被物化,矛盾因此产生,并逐渐发展至今日不可调和地步,而想达到和解,必有方妥协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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