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话对程非池来说并不是他想那样不痛不痒,而是致命击。
孙怡然见他双目失焦,颓然无措可怜模样,不忍心再继续责怪:“哎呀也别这失魂落魄,想当年姐姐追他没追上时候,也觉得天都要塌,全世界属最惨。你至少还追成功过,欸,跟校草谈恋爱感觉怎样啊?”
明知孙怡然是在安慰自己,叶钦却笑不出来,硬是扯开嘴角,比哭还难看。
孙怡然捂住眼睛大喊“何方妖孽”,随后叹息道:“看你很在意他嘛,那干嘛要说那种话啊,傻不傻?没事啦,等到他回来,好好道个歉,做不成情侣,还能做朋友嘛。”
可是他只想跟他继续做情侣。
这年春天来得格外早,伴随着冰消雪融除绿草抽芽、万物复苏,还有叶家纸包不住火危机。
开学后叶钦几乎不怎出去玩,学校上课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与家人相处机会也就多起来。
首先发现是来家里做客人日益增多,最多时候天能听到五六回敲门声。
有次吵得他没法睡,他跑下楼去,看见排西装领带黑衣人站在客厅里,罗秋绫面容焦虑地跟他们说着什,看见叶钦下来,忙冲他挥手:“上去睡觉,把门锁好。”
后来不知从什时候起,就沦落到听见敲门声都不敢开门地步。每天上学前罗秋绫都会让家中阿姨到外面探视番,还叮嘱他中午和晚上不要回来吃饭,下晚自习会有车去接。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飘过同时,叶钦自嘲笑。
程非池大概连普通朋友都不想跟他做。他们俩原本就不是路人,现在连那层自以为存在血缘关系也没有,合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遇不上谁。
从前叶钦自诩乐观,程非池走后,只剩下满心怆然。
他每天上学,吃饭,睡觉,看似与平时无异,只有平时与他十分亲近人才能察觉出点与从前不同。
时间步入四月,周封约他去Y省玩,美其名曰考前放松。叶钦不想去,推说嫌那边地处高原气候寒冷,周封说廖逸方也去,只有两个人没劲,叶钦想想便同意,他担心班长
那会儿叶钦只当叶锦祥惹什人,毕竟叶家公司前身是罗家,首都赫赫有名中草药世家,百年传承,根基稳固,就算到他们这代人丁不够兴旺,公司主营业务也跟不上时代需求,但瘦死骆驼比马大,总不至于破产倒台,大不他平时少花点钱。
况且这是叶锦祥该考虑事,叶钦还是将更多精力放在学习上。他想考进C大,等到程非池回来时候,至少有个能聊天正当话题。
哪怕叶钦知道,程非池大概不想再见自己,提分手那天就是他计划中最后面。
“你这臭小子就是欠收拾,应该去家聆听回老孙爱教育。”孙怡然听说程非池出国,以为都是叶钦给气,“你是从小顺风顺水长大,没人敢当着你面说你句不好,要是程非池说那些话让你听见,你会怎想?”
这些叶钦早就想过。而且他放任自己往深处想,渐渐明白除所作所为,更加过分是他动机,在这样个目不单纯前提下,所有举动都成恶意,哪怕是甜蜜美好回忆,最后也变成刺向心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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