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断层五年在他们之间拉开条厚而长纱幔,将他们千丝万缕联系完全隔开,再斩断。
短暂相聚怎
趁众人把酒言欢无人注意,叶钦仔细看他手,看着手背上那脉络清晰骨节和青筋因为捧起酒杯动作流畅地起伏,被牵着温暖触感再次浮现。
黑暗电影院,深秋林荫道,洒满阳光操场……这只手都曾紧紧牵着自己,仿佛握着全世界最珍贵宝物。
叶钦咬紧牙关,咬得腮帮子发硬,才压住眼眶中湿意,不让自己在这多人面前失态。
他真回来。
宴席后半段没什特别事发生,酒桌上谈生意是本国人习惯,话题不免枯燥无趣。叶钦只有在他们阿谀般地询问程非池意见时,才会竖起耳朵字不落地听。
叶钦头回觉得首歌时间有这长。
幸好歌唱过无数遍,歌词曲调节奏像肌肉记忆样深刻在脑海中,魂游天外也能按部就班地唱出来。
唱完汤崇带头鼓掌,并邀他们三个坐下起喝酒。贺函崧屁股坐到汤崇身旁,宋?被相熟制作人姐姐拉到身边,叶钦本想趁乱逃跑,刚扭头就跟进来加椅子服务员撞到块儿,被郑悦月在身后推把,稀里糊涂坐下。
大圆桌空间富余,加他们三个也足够坐。叶钦在服务员上菜间隙偷偷往右边瞟,程非池就坐在距离他不到两米地方,中间隔个人。
来前说要敞开肚皮吃是他,现下看着琳琅满目菜肴毫无食欲也是他。和组合其他两人起给在座领导敬两杯酒,叶钦就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祈祷这顿晚餐赶紧结束。
程非池这次是受邀前来,并非为公事,所以鲜少开口。然而在座几乎无人不知易家在S市地位和影响力,哪怕他不主动说话,也不缺人搭讪奉承。
“程总是左撇子吗?听说左撇子都很聪明。”
明知这是借着好奇名头拍马屁,大家还都捧场地顺着话说,什某总统某名人都是左撇子,左撇子思维更活跃等等信口拈来。
面对众人恭维,程非池面上并无喜色,他放下手上杯子,平静道:“不是,右手受过伤,不方便。”
散席后,叶钦还在回忆他手怎。当年分别太匆忙,半未结问题在这些年摸索中得出答案,另半则随着那架他最后无缘得见飞机冲入云霄,不见踪影。
可是老天偏不遂他愿,不到半小时,右手边坐着宾客就以“还有个局要赶”为借口先行离席,服务员立刻上来撤餐具撤椅子。这下两人之间除空气便再无遮挡,随便往哪个方向看,都能从余光里捕捉到对方。
叶钦如坐针毡,恨不能变成隐形人。他突然想到自己脸上带着妆,刚才自介绍时声音也压得很低,说不定程非池没认出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顿时轻松不少,稍稍放松僵硬身体关节,将落座后直弓着腰挺直。
摆脱起初难堪和尴尬,迟来喜悦在心中蔓延。程非池回来,光想着这点,都能让人激动得坐立难安。
而且他貌似过得不错。叶钦端起桌上水杯,仰头喝水瞬间再次偷看程非池,他侧脸跟从前样深邃俊朗,白衬衫敞开两颗扣子,刚好露出喉结,袖口却紧扣着,引着人去欣赏他修长漂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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