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程非池没等他说完,径自打开门走出去。
隔着门板,听着均匀脚步声渐远,直至丁点都听不见。
叶钦站在原地,摇下头,失神般地呢喃:“没有……没有在玩恋爱游戏。”
眼眶酸得厉害,他抬手盖住脸,让簌簌颤抖睫毛戳在掌心,对着空气又重复遍:“对不起……”
次日清早,在酒店二楼用餐贺函崧优雅地夹块松饼放在盘子里,刚要回座位享受早餐,身后阵风袭来,
毕竟叶钦演技精湛,六年前就能将自己耍得团团转,如今做演员,演技想必更上层楼。
程非池站起来,拿起扔在沙发靠背上外套就往门口走。
叶钦忙慌张地跟着起身,久蹲腿麻导致刚走两步便腿软磕到大理石茶几,差点摔倒。
听见动静回头,程非池看到他用被自己捏出指印手腕撑着膝盖,抬起头来,唇红齿白张小脸配着湿润泛红眼睛,倔强又可怜。
这让程非池想起重逢第次见面酒桌上,他就是用这样表情看自己,目光左躲右闪,嘴唇都快咬出血,还以为自己没察觉。
空气凝固至冰点,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程非池松开叶钦手,深吸口气,再从胸腔中缓缓挤出,借此让混沌大脑变得清明。
他失控,在陌生房间里,叶钦面前。
右手因为过度发力泛起坠胀钝痛,他动动手指,让当年因为肌腱断裂至今仍不太灵活手掌舒展开。听到身边人低低声“对不起”,动作只微微停顿下,随即坐起来,打量周遭环境。
还是太不谨慎。
“对不起。”他又说遍,声音沙哑干涩,“不知道为什会这样,醒过来就看到你在……”
程非池:“知道。”
他无暇辨别叶钦话中真假,这些他自会去查。他不想听叶钦解释,是出于对眼下状况戒备,或者出于潜意识里不自信。
从前他有足够底气在各种情况下时刻保持理智警醒,这五年来他也确实做到。现在也许是喝酒关系,也有可能是因为落入圈套过分紧张,还处于自防备状态,他不愿再听下去,生怕引以为豪判断力被左右。
叶钦被他冷硬打断弄得怔住,看见他垂在身侧微微发抖右手,忍不住还是上前两步关心道:“你手……”
参加酒会前,听说程欣又单枪匹马闹到易家,他匆忙赶回去阻止场闹剧。送程欣回住处路上听路歇斯底里哭骂,到酒席上依旧在耳边挥之不去,面对众人劝酒,不由得放纵自己多喝几杯。
事后头昏脑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无暇设防地接过别人递来房卡,以为真如那人所说是间空房,进门就躺在沙发上睡过去。
坐直身体后大脑血液回流,程非池在彻底清醒状态下又将事情前因后果串起来回顾遍,发觉其中蹊跷之处。这切显然有人安排,那人必定是听说什,至于是为设局让他栽跟头还是为讨好献媚,稍调查便能得知。
只是没想到会将叶钦牵扯进来。
程非池通过观察确定这里是酒店普通套房,闭闭眼睛,抬手捏眉心。巧合过于密集,他不知道叶钦在其中扮演什角色,是有心接近还是单纯被利用,光凭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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