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拿起手机看眼,没有信息,以为叶钦走,便像往常样开火烧水,从冰箱里拿出个鸡蛋。
早餐上桌
临睡前,叶钦去厨房倒杯水,经过主卧时盯着那紧闭门板看半晌,恨不能长出双透视眼,看看里面人在干什。
门缝下面有灯光透出来,程非池还没睡,可能正倚靠在床头看书,跟从前样。
在嘉园小区那段同居时光里,也有过这样下雨闷热夜晚。叶钦不喜欢下雨天,雨打窗户声音吵得人心浮气躁,烦躁就什都不想做,只想缠着程非池。
程非池和他不样,身边动静再大他都能凝神专注地干件事,叶钦越看他抿着唇专心看书侧脸心里就越痒,耐不住地会儿用手指戳他腰,会儿用脚蹭他小腿,就是不让他安静看书。
然后程非池便会放下书,按住他肩膀,亲下,板着脸故作严肃地问他还闹不闹,他嘴犟说还闹,程非池就再亲他下。如此反复,下比下时间长,直到他头晕目眩喘不上气,用仅剩点力气把程非池书踢到地板上,发软胳膊搂着他脖子不撒手,耍赖皮让他陪自己块儿睡。
用刀镌刻在骨子里习惯,也该被磨得无影无踪。
程非池抬手抹把脸上水,再次睁开眼睛,向清冷无波瞳孔中多缕混沌迷茫。
叫餐很快就到,清淡海鲜粥和几碟小菜。
程非池记得叶钦是喜欢海鲜,可他没吃多少粥,筷子倒是频繁往那盘番茄炒蛋里伸。
最后盘菜几乎都进他肚子,吃完还主动站起来收拾桌子,被程非池制止后,站在厨房门口,想进又不敢进,小声说:“会洗碗,洗得很干净。”
没得到主人允许,叶钦没进过这间套房主卧。他猜主卧床头应该挨着东面墙。
回到自己房间后,他蹑手蹑脚走到墙边,边脸颊靠过去贴在那面墙上,闭着眼睛趴会儿,似乎这样就能离程非池近点,就能感受到他身上令人安心温度。
翌日清晨,生物钟让程非池在六点准时醒来。
洗漱完毕回到客厅,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昨晚留宿客人不见。
隔壁卧室门开着,床上毯子叠得整整齐齐,那套次性洗漱用品也像上次那样叠好放在洗手台角落里,仿佛昨天晚上没有被人使用过。
程非池当然知道他会洗碗,上次他不仅把碗洗得干干净净,还把这屋子里能干活儿都干完,就差进卧室帮他叠被子。
叶钦变得跟从前不样,这点他在初见时便有所察觉。重逢以来,叶钦种种表现都给他种朦胧不真实感,唯有刚才会所里才像他认识那个叶钦,,bao脾气,急性子,任性要强,受不得丁点委屈。
这样改变要经历什,他比谁都清楚。
收拾完厨房,返回客厅时候,程非池看到叶钦自己找个不碍事角落坐着,手上捧着次性纸杯,小口小口地抿,点动静都没有,存在感几乎为零。听见他脚步声立刻站起来,黝黑眼睛迅速黏到他身上,紧张又期待,像只在等待发配小动物。
程非池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到主卧旁边房间里,掀开床上防尘罩,对又跟到门口巴巴地看着他叶钦说:“今晚你睡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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