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好乐得忙里偷闲,抱着手机给程非池发冷笑话。
他自己刚放话说要追人,起初诚意尤为重要。可他知道追人手段无非从前用过那些,当年挺管用,放在现在兴许也能起效果。
不让他进门,发短信总可以吧?
“有天,女娲边捏泥人边笑,盘古不解地问她在笑什,
“不用,这里不需要人照顾。”
“怕被人知道吗?你放心,到外面也不会乱说,来时候很小心,不会……”
“别人怎说不在意。”程非池打断他话,“该在哪里就回哪里去,以后不要再来。”
说完就退回卫生间里,关上门,将叶钦挡在外面。
叶钦到嘴边话没来得及说,脸险些撞门上。
程非池眼中那潭平静湖水猛地翻涌下。
这些年他从未花时间细想过去,既然选择这条路,他就没打算回头,回忆于他来说不过徒增烦恼。
回国后接触到人和事,也没有能勾起他尘封念想。包括重逢后叶钦,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跟从前判若两人,仿佛把盛开过所有锋芒都收起来。
对于这样状态,程非池反倒觉得放心。然而在听到叶钦说要追他同时,这份脆薄如纸安全感陡然被击破,汹涌潮水将他刻意埋藏往事悉数卷起,铺开在眼前。
秋风萧瑟傍晚,空荡荡教室,飘在空气中饭菜香,还有顶着明媚笑脸说要追他少年。当时叶钦无惧无畏,眼中盛满光芒,耀眼得让人分不清哪些是头顶灯光倒映其中,又有哪些是自他瞳孔中迸射而出。
他心想程非池或许需要消化时间,按捺住闯进去冲动,回到餐厅给桌上花喷喷水,冲卫生间方向说声“那先走”,最后步三回头地离开。
今天晚上星星叠得瘪瘪,有些委屈,字迹却是端正饱满,里面写着:让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盛夏酷暑,烈日当头,叶钦三天两头往花园酒店跑,实际上并不清闲。男三戏份临近收尾,郑悦月又给他接两个当地杂志拍摄,在这节骨眼上,还有朋友探班来访。
廖逸方是提前约好,宋珝是先斩后奏飞机降落在S市才给他打电话。两人凑巧地坐同班飞机,还正好是邻座,因捧着同本书在飞机上聊起来,到地方发现去同个地方,又相谈甚欢地聊路。
到苍泉山上,发现找居然也是同个人,两人大呼缘分奇妙同时畅所欲言整个下午,弄得叶钦恍惚以为自己是缕无色无味空气,被无视个彻底。
就是这光,牵引着他步步靠近,点点沉沦,最后又被锤击破,醒来后痛不欲生。
时隔多年,心脏再次产生类似刺痛感觉,是触景伤怀又或是余韵残留在当下都不那重要,程非池收回视线,焦距落在虚空任意点,稳住心神后道:“你回去吧。”
笑容在脸上僵瞬,叶钦知道这等同于拒绝,但他并没有因此受打击,再次提起嘴角保持微笑:“现在好晚啦,能不能在这儿住晚啊?”
程非池没答话,搭在门框上指腹因用力微微泛白。
叶钦再接再厉地追着道:“现在会做家务,扫地洗衣服都可以,还会煎鸡蛋,你想吃什都可以学,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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