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也没见过这金主直接来剧组帮撑腰场面,不过大约都能猜到为什。那天所谓杀青宴,叶钦出去后李导连忙跟上然后被扶着回来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私底下也没少讨论。
威慑目达到,程非池和助理先行离开。
李导行人热情地将人送到外面,站在门口被程非池凛若冰霜眼神扫,步也不敢再上前:“程总您路上慢走,咱们就送到这儿,就送到这儿……”
训练有素助理和司机起站得远远,方圆二十米内只有程非池和叶钦两个人。
叶钦从方才起就木愣愣地说不出话,这会儿四下没别人,脸上才有点别表情:“……你、你不用这样帮,万给你惹上什事……”
眼睁睁看着车上人全部下来,程非池走到他跟前,抬手帮他整理下打褶前襟,说:“走吧。”
昨天得到通知说今天拍摄在室内。剧组开工早,这个点摄影器械和道具已经全部就绪,工作人员也都在场,有几个正咬着包子闲聊,见叶钦来招呼道:“弟弟来啊,吃早饭吗?”
程非池让叶钦走在前面,叶钦跟相熟几人问好,便不敢抬脚埋过门槛往里面走。
他不想引起骚乱,可剧组人个个眼力卓绝,尤其是那个生活助理,看看叶钦,再看看他身后站着人,扭头就溜进屋里喊人。不会儿,剧组主要工作人员就在这不大院子里聚齐。
包括那位色/欲熏心李导。
颇有些骑虎难下味道。
存着多跟程非池待会儿心思,叶钦还是妥协上车。
行到环城高速上,远远能看见连绵起伏苍泉山,叶钦渐渐察觉到不寻常之处。平时程非池都是自己开车,开也不是这辆商务型车,今天不仅换车让司机驾驶,还带身西装裙打扮干练助理。
此刻程非池在后座用笔电处理文件,助理坐在副驾驶给司机指路,这状态分明是去工作,而非顺路送个人。
叶钦越想越觉得不对,坐不住地伸长脖子张望,车子刚下高速就说:“麻烦靠边把放下吧,前面就快到。”
他大约也没想到会碰到这阵仗,打量程非池衣着打扮和外面停着车,满脸堆笑道:“这位是……?”
程非池站在原地不动,言笑不苟模样和阴霾沉重气场让周遭都跟着鸦雀无声。
打头阵李导得不到回应,干笑几声,尴尬地看向叶钦:“小叶你还不快介绍下?”
此时,旁女助理上前递名片,接着不咸不淡地说两句诸如“叶先生是们程总朋友”“还望剧组上下多多关照”之类场面话,看着像是拜托,实则透露给人种显而易见威胁施压之意。
李导自接名片看见上面名字和公司职称后就大气都不敢出,面对皮笑肉不笑女助理也只剩“好好好”“是是是”“没问题”点头哈腰答应份,大夏天,不过两三分钟就出脑门冷汗。
助理扭头看程非池,等他下命令。
埋首于工作程非池头也没抬,平静地说:“按原定目地行驶。”
到地方,叶钦火烧屁股般地跳下车,车门还没带上就冲里面道:“谢谢谢谢,先进去,回去路上……”
“等下。”
程非池只用几个字就让叶钦定在原地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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