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简直要被他逗笑,抬手回抱,将人严严实实地按在怀里,低头用嘴唇碰碰他红得发烫耳垂:“小笨蛋。”
因为不错话,接下来山路上,叶钦大气都没敢出声。
提出结婚时候,程非池想法很简单——给他个家,个有亲人真正家。
程非池“生气”归“生气”,牵着叶钦手却是刻都没松开,到叶钦害怕坑洼或者陡坡,还会用力握紧他手腕,时不时回头确认他状态,让他随时处在自己周全保护下。
然而越是这样,叶钦越是没办法放松。
叶钦舔下嘴唇,在尚未平复错乱呼吸中抽空说:“哥哥……爱你。”
拿着填好登记表去拍照,叶钦摘掉口罩之后,边上女工作人员惊讶地喊:“呀,这位不是——”喊到半收声,竖起食指“噓”道,“二位放心,咱们这儿有保密条例,不会让别人知道。”
下山时候,叶钦情绪还低迷着。s3;
彼时程欣刚离世,他心像被挖去块,无论用什都填补不这处空洞。或许那就是亲人离开感觉,令人麻木空茫又不知所措。
他觉得自己矛盾极,既为程非池难得“冲动”欣喜雀跃,又为这按部就班完全在预料之内安排沮丧失落。
魂到形式,都正大光明地属于彼此。
“那……那为什……”叶钦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他有太多问
题想问,却舌头打结,恨不得程非池能读他心才好。
叶钦为他做他都看在眼里,可他那时候自顾不暇,能不在叶钦面前保持理智不做出失态举动已经是极限。
照相师难得看到对颜值这高新婚夫夫,打心眼儿里想给他们拍好,说这照片可是要保存辈子,指挥他们俩头挨近点,笑容弧度再自然点。
直到看见叶钦眼泪。
叶钦放在桌子下面双手激烈互抠,瞪着眼睛道:“难、难道不是吗?”
程非池自是不会读心,他只是将心里想其中部分说出来:“原本认
“就”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叶钦露在外面两只眼睛渐渐红,委屈极模样。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没过脑子话特别混账,还说要对人家好呢,回头就把人家当成外人,换做他也要生气。
这年初夏,两人起上山扫墓。
“追还是要追……那是演戏嘛,假,都是假。”
叶钦从当年装残废得到好处中深知适当示弱作用,更明白犯错不可怕,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道理。
程非池侧头亲亲叶钦柔软鬓角,闭上眼睛,在他耳边低声说:“也爱你。”
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在乎。相依为命这多年母亲走,他怎可能不难过?
他没意识到解释话越多就越显得欲盖弥彰。程非池定定地看他会儿,说:“你就是不高兴。有什事可以跟说,今天不结也行,不会强迫你。”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他怕勾起程非池伤心回忆。程欣刚去世那几天,即便程非池几乎没表现出来,叶钦还是能看出他掩盖在坚强外表下脆弱和迷茫。
不过若是追究起来,程非池也觉得半年前促使他提出结婚真正理由确称得上冲动,完全不符合他平常筹备好切再行动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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