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对周少坏脾气习以为常,被推开那人点不气,嬉皮笑脸地说:“还是说,周少眼界高,看不上这些个庸脂俗粉?”
边上另个人加入他们对话:“那可不,咱们周少家里有名门出身娇妻,都说尝惯高贵清雅滋味,就喝不下这些劣质浓香,对吧周少?”
虽说周家和易家联姻宣称对外保密,但这种事在本地世家大族间根本瞒不住,就像从没有人在明面上说道,可无人不知易家小少爷易晖脑子有问题样。
这人话中多少包含几分揶揄,
这个家周晋珩不常回,却对它应有味道十分熟悉。小傻子嗜甜,冰箱里塞满糖果甜点不说,经常搞得屋里到处弥漫着食物甜香味,而现下这屋子里空荡荡,仿佛被喷无色无味净化剂,除他进门时裹挟点雨水和泥土味,其他什都闻不到。
预想中鲜花、蛋糕,样都没有,上楼去主卧房间确认后,周晋珩不得不承认小傻子不在家事实。
因为飞机晚点压抑到现在怒火瞬间引爆,周晋珩把床上叠得整整齐齐被子掀开丢在地上,枕边放着哆啦A梦玩偶跟着滚落在地,仰面向上,朝周晋珩傻乎乎地笑。
是小傻子最喜欢玩偶,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它睡觉。
心里有火看什都不顺眼,周晋珩莫名觉得这玩偶在笑话自己大老远赶回来扑个空,飞起脚把它踢出几米远,玩偶撞到墙壁弹回来,滚几圈后屁股朝上趴在地上。
晚会结束得比预期早,飞机却晚点。
周晋珩在候机室眯觉,醒来还没开始登机,他扯松脖子上领带,,bao躁地踹桌腿脚,叫随行助理小林去帮他改签。
小林跑完柜台回来,战战兢兢地说:“这个点所有飞机都延误,改签意义不大……”
周晋珩脸色黑如锅底:“那高铁呢?”
小林翻下手机,更迟疑:“高铁是有,不过要去南站乘坐,到S市全程6个小时左右,还不如在这里等飞……”
去卫生间洗把脸,头脑冷静些,周晋珩掏出新手机翻通讯录,拇指悬在名叫“灰灰”电话上停几秒,终究没点下去,随便换个号码:“喂,回S市,今天在哪儿聚?”
原以为酒吧灯红酒绿可以麻痹神经,冲淡情绪,谁知几杯酒下肚,看着狐朋狗友们左拥右抱嬉笑打闹,闻着周遭刺鼻香水味,周晋珩心情非但没变好,反而更糟。
有人过来搭话:“周少这是怎,也不跟咱们块儿玩,是酒不够烈,还是这儿妞不够带劲啊?”
周晋珩抬手推把:“滚开,玩你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放着首都那边好好庆功宴不去,大半夜跑到这乌烟瘴气地方活受罪。
周晋珩打断他:“行你回去吧,自己等。”
小林如蒙大赦,违心地丢下句“有事您给打电话”,脚底抹油跑。
周晋珩耐着性子又等个小时,飞机终于起飞。
抵达S市时还下着蒙蒙细雨,打车回到位于城东别墅,敲半天没人来开门,周晋珩依稀想起这个家里唯保姆不久前刚被他炒,这个时间小傻子八成睡得正香。
悻悻地用密码开锁,刚走进屋里,就被扑面而来冷清弄得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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