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旦在脑海中成型,就会引来无数种假想和猜测。不可否认是,除去拿进演艺圈作为交换筹码这点,这段婚姻还有其他地方吸引着他。
直到刚才那顿饭之前,周晋珩都认为,易晖是有点像方宥清。
样白皮肤大眼睛,看着你时候眼睛里好似水光满溢,乖巧又天真;样不高不矮匀亭身材,从背后刚好能抱满怀;样细腻恬淡心性,不惹人注目,也不需要特别关照,给他画纸和笔他就能安静整天。
可这些特征很多人都有,除这些呢?
他们俩分明是不样。
周晋珩仔细回想,自己当时很不耐烦,只想把流程过完赶紧离开,牵着小傻子径直往里面走,嘴上低声催促:“别看,下回带你来慢慢看。”
现下有空欣赏这穹顶,不得不说确实挺漂亮,小傻子学美术,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东西。
后来为什没带他来看呢?
酒精有时候会产生奇妙催化作用,周晋珩记起来,小傻子当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隔三差五变着法子在他跟前提,什“肚子饿”“想去晒太阳”“坐在那里画画肯定特别快”,各种啼笑皆非理由,往往还没说完,就被他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脱。
周晋珩轻嗤声,似在嘲笑,更像在自嘲。
人你来往,边喝边有搭没搭地聊。
方宥清不胜酒力,周晋珩自认没有劝他少喝点立场,席间话题渐渐丰富,从桌上菜品聊到工作,又说起母校,记忆闸门被打开,汹涌潮水漫出来。
“你结婚,你真结婚。”方宥清面颊坨红,口齿也变得不清晰,掀起双含水眸子望周晋珩,“你……你开心吗?”
周晋珩干笑声:“你猜?”
方宥清真喝多,迟钝地摇头,肯定道:“你不开心。”
晚间车流量激增,行至韶光路,停车次数比来时更频繁。
周晋珩换个姿势,视线落到窗外,夜里教堂灯光璀璨,却不失庄重肃穆。
就像那天,钟声敲响,身着白
怎会有人这蠢,把别人随口句话放在心上惦记这久?
自己开车来,代驾开车走。
回去路上,周晋珩躺在后座做个梦,关于那场轰轰烈烈初恋,关于那个今天未曾提及诺言。
当年他和方宥清跟所有校园情侣样,也曾幼稚地许下过终身之约。这个约定像烫在他心口道疤,每次回忆等同于把刚长好伤口再次撕开。如今想想,让他忘不是这份经年累月反复发作痛,那个人本身分量反而模糊。
所以,到底为什要跟小傻子结婚?
周晋珩不想说话,瘫靠在座椅上,仰头看反射着摇曳灯火天花板。
也许他也喝多,思绪浮游飘荡,冷不防想起当年婚礼宴席就是在这里办。
本该在S市办,后来因为小傻子哥哥希望把婚礼从S市挪到首都来办,哪怕知道他意在监督,周家那会儿急于倒贴拉投资,还是同意。
周晋珩不擅记事,尤其是这些无关紧要事。他只记得,在附近教堂走过场后,他碍于大舅哥在旁虎视眈眈,牵着小傻子走进这家餐厅,小傻子进门就抬头看流光溢彩琉璃穹顶,小孩子般地发出感叹:“哇,好漂亮啊。”
当时他是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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