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会儿,在江雪梅提醒下才想起还没道谢,江芒脸上笑意收不住,别别扭扭地对易晖道:“谢谢啊……哥。”
听她叫自己“哥”,就知道她不生气。易晖松口气,道:“不客气,说好拿奖金要送你。”
江芒噘着嘴咕哝:“认真请你帮忙,你不答应,随便说说,你倒记在心上。”
易晖被她逗笑:“缺乏分辨能力,是错。”
“那倒也没有……”江芒闷声道,“后来想想,让你去帮拍也没什意思,还是得自己攒钱去,亲眼看才有意义。”
可是最终失败,他以为点“喜欢”全都是曲解,全都是那人迫不得已之下敷衍伪装。
想到这里,易晖失落同时不禁开始担心,越回想越觉得自己在电话里拒绝太过生硬,江芒年纪还小,追星小姑娘最是受不得这样打击,明明有很多委婉方法可以让她不那伤心,可他太笨,竟选最粗,bao直接个。
若不是跟那人有关,他也不会这着急回避。
忐忑不安路,到站下火车时易晖还有点紧张,生怕回家敲门没人给他开。
直到在出站口路灯下看到冲他挥手母女二人。
大概没想到会被拒绝,不信邪地挣扎道:“就耽误会儿啊,最多两个小时,改签车票很方便,你嫌麻烦话帮你弄啊,”
想到上次来首都时毫无准备地见到那人,又想到两天前在机场不期然相遇,易晖深吸口气,那惊心动魄紧张和胸中隐隐泛起痛感仿佛犹在。
不能再见他,必须离得越远越好。
听完江芒话,易晖没再动摇,斩钉截铁道:“不行,要回去。”
易晖其实很不擅长拒绝别人。
前排在开车江雪
江雪梅快步上前,在秋夜里抱住他:“可算回来,妈妈想死你。”
旁江芒猛翻白眼:“就三天而已,不知道还以为他三年没回来呢。”
三人坐上面包车,易晖把抱在怀里相机连包装起递给江芒,江芒定睛看,抬手指自己鼻尖:“给?”
易晖点头:“嗯。”
江芒立马接过来,打开盒子,把里面相机捧出来看又看,会儿捧起来用镜头对准窗外,会儿又怕给碰脏把镜头盖盖回去,简直爱不释手。
以前他也上过段时间学,起初为向同学示好,他每天都会带许多小零食去学校给同学们分发,有天他起晚忘记带,同学们都很不高兴,那整天都没有人跟他说哪怕句话。
后来母亲给他请家教,他在家里念几年书、学几年画,再后来哥哥出现,建议他还是回到社会中多与人交流,他才再度回到学校,还报个绘画班。
虽然绘画班上有部分同学也不是很好相处,他开口说话时总会有人偷笑,但他还是喜欢有人在地方,偶尔有同学画具没带全向他借,他也很乐意帮忙。
这让易晖觉得自己与别人没什不同,是被需要,不是多余。
与那人在起之后,这种对被认可渴望几乎达到巅峰,所以易晖从不拒绝那人任何要求,希望自己在他眼里与正常人无异,希望他也能像自己喜欢他这样喜欢自己,或者也不用这喜欢,半,三分之,哪怕十分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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