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电话让小林去跟剧组再要几天假时候,小林是哭丧着回复:“哥,叫你哥行吗?这假真不能再请,那边都等着你开工呢,脸上那点伤粉底盖盖就看不出,剧组钱给保险也给上,还发道歉申明,您说不来就不来,这不是打大家脸吗?”
周晋珩听他抱怨完,继续礼貌地喊他“哥”,故作虚弱地说:“不止脸,手上也伤,还感染,有发烧迹象,而且那个角色要拿武器,手部特写不少,真拍不。”
说完把手伤照片发过去,小林回复串省略号,终是妥协去给他请假。
周晋珩是喜欢拍戏,过去只有带病坚持工作,从未有过为休息无病呻吟情况。没想到第次编造理由消极怠工,是为哄老婆回家。
扯下嘴角,周晋珩笑得无奈,老婆不肯跟他回家,还装不认识他,该怎办?
他充满信心地想,骑车比走得快,再碰到那种情况,绝不能再被抓住。
这回防范多余。
易晖没怎骑过车,出于谨慎骑得很慢,还没鹅跑得快,三只大白鹅冲在前面,被甩得老远他还在紧盯地面龟速前行,生怕像那天样栽进凹坑里摔跟头。
回去路上,兴许是吃饱有劲,鹅们跑得更欢腾,扑棱着翅膀连跑带飞,你争抢仿佛要去破长跑纪录。
易晖跟不上,怕鹅跑丢,情急之下加速踩踏板。
家三口和乐融融地吃完早餐,晒衣服时候易晖眼也没往院外看,回到屋里用手机上网看买花肥到哪儿,退出去时手指不慎点到短信,被刻意忽略两条未读信息铺陈在眼前。
条是来自昨天下午:【去哪里?什时候回来?】
条是来自昨天晚上:【给个回复好吗?很担心】
对于这两行字,易晖感受仍是茫然多于其他。
为什担心?
他知道自己这几天像个变态跟踪狂,再在易晖跟前晃悠,可能会把他吓得报警。小傻子胆子很小,自
速度快就扶不稳车头,眼看前轮就要轧进路面个深坑,后轮突然被锁死似定住,车头紧接着歪,行驶方向改变,堪堪碾着坑边缘绕过去。
易晖被这惊险幕吓得心脏狂跳,边想着江晖肯定不会骑车,不然不至于点肌肉记忆都没给这具身体留下,边还是扭头往后面看,如他所料空无人。
运气真好,易晖松口气同时想。
踩着自行车身影渐行渐远,路边足有半人高草丛里,周晋珩因为躲闪太急歪坐其中。
撑着胳膊想站起来,手掌被埋在泥里玻璃碎片划下,他站起来拍拍满身土,再去看手上新鲜伤口,苦中作乐地想,新伤叠旧伤,这下又有借口可以跟剧组告假。
该怎回复?
不过今天并没有再发短信来,这让易晖稍稍安心,心想刘医生说当面拒绝果然有效。
而且他已经是江晖,变化谈不上天翻地覆,至少跟从前大不相同,江家母女都没能察觉,那个人怎可能认得出来?
定又在危言耸听,以前欺负他笨,总是胡言乱语调笑逗弄,现在还用这套吓唬人,当他还是从前那个说什信什傻子吗?
向来心平气和易晖罕见地有些恼怒,下午去放鹅时把自行车给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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