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其中还有铺天盖地袭来不知所措。
“你喜欢,你说过喜欢。”周晋珩固执地与易晖对视,另只手去摸他垂在身侧冰凉手,迫不及
再长生命也终有尽头,何况这条命不归易晖所有,他也没有什可以拿来交换。
“你不是说,不想看见你,你就走吗?”没等对方说话,易晖股脑儿道,“谢谢你来找,谢谢你照顾,现在你可以走。”
听完这些,周晋珩双唇紧抿,勉强撑起笑容也挂不住,面色转为阴沉,仿佛山雨欲来。
这是他生气前征兆,易晖比谁都清楚他生气时样子,接下来就该,bao跳如雷,在身边捡个顺手东西发泄怒火,然后拂袖而去。
只要不顺他心,他永远都是这样反应。易晖不介意再做回“东西”,横竖不是第次,他在这方面经验足够丰富。
算找什,叫住他,扬扬中购物篮:“已经拿。”
便利店门外长椅上,易晖又被不由分说地按着坐下,周晋珩半蹲在地,利落地卷起他左边裤腿,拆开扎几个小时手帕,看见伤口周围隐隐泛起红肿,蹙眉疑惑道:“怎更严重?”
他记得小傻子虽然娇气,可托身体素质好福,平时头疼脑热好得很快,更别说这样小磕小碰伤口,往往还没等他发现,就已经痊愈。
他能想到易晖自然也能想到。本打算沉默到底,想起刚才周晋珩讲电话时轻快语气,易晖心里忽而泛起阵汹涌酸涩。
继而,这陌生感觉化作他自己都未曾打过交道另面,强势地牵动易晖神智,令他未加思索便道:“因为不是他,当然跟他不样。”
秒,两秒……时间悄然流逝,预料中狂风,bao雨迟迟没有降临。
易晖只听见鼻息间溢出个笑音,是冷嘲还是热讽他分辨不出,总之不会是因为高兴。
“走?还能走到哪里去。”周晋珩声音低哑,像在自问,“你在这儿,还能去哪里?”
易晖听不懂,也不想懂,被周晋珩捏着下巴转为面对面时候,眼底仍没有沾染丝毫温度。
即便已经做好充分心理准备,即便前几次都安然度过,周晋珩还是被易晖表现出来冷漠和抗拒刺痛,挫败感犹如细密网将他密不透风地包围。
这句话犹如冷风过境,周晋珩脸色倏地变。不过须臾,又弯起唇角恢复柔和:“不样就不样,谁能从小到大点都不变呢。”
说话同时,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下,用棉签蘸着红药水仔细涂抹伤口,凑过去轻吹几下,拆开纱布刚要往伤口上贴,手上东西突然被易晖夺过去。
“不是你要找人,你认错。”这股冲动来之不易,易晖记得自己说过类似话,可他知道放在当下更具分量,“你认错,不是他。”
或许是察觉到危险逼近,又或许是仍对自己信心不足,易晖改变主意。他不想再陪周晋珩玩下去,不想再等到周晋珩失去耐心,他想现在就把这段关系斩断。
现在这样算什?他已经换副躯壳,已经在努力抽身而出,周晋珩却不知哪根筋搭错跑来纠缠不休。迫于无奈也好,囿于执念也罢,凭什切仍由他掌控,凭什自己要陪他再耗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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