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骅荣气急败坏地追到门口:“你上哪儿去?”
周晋珩没回头,拍拍口袋道:“带着传家宝接您儿媳去。”
嘴上说得轻松潇洒,实际上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
趁行程结束有两天休息时间,周晋珩把和易晖两个人家重新收拾遍。
除把该挂画装裱好挂上墙,家里几乎所有个人用品都置换成双成对。为配合小傻子喜好,连牙刷换成卡通同款,易晖是哆啦A梦,他是大雄。
周骅荣在家,以为他想通,为在气势上压他头仍然不给好脸:“还知道回来?”
周晋珩没搭理他,坐下接过阿姨递来茶。
周骅荣见他情绪稳定,面前也没有桌子给他掀,清清嗓子开始下命令:“谭家人说喜欢欧式风格,你这阵子就住这儿,差人去把新房重新装修遍。”
周晋珩慢条斯理地喝茶:“什新房?”
周骅荣道:“就你名下那套复式。”
面天分,做出来东西都不怎样。”
方宥清从小学美术,卓越才华令他给人印象永远是清高自负,所以从他口中听到自否定话,着实令人惊讶。
周晋珩不做声,他便自顾自继续道:“后来知道为什,因为做出来东西,哪怕别人都说好,没有合适人佩戴,在眼里就没有价值。”
工作人员把戒指拿到柜台上,周晋珩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低调铂金和碎钻流光溢彩,光这看着就知道戴在小傻子修长白皙手指上有多漂亮。
方宥清凑过来看,微笑着说:“当年也做对戒指,还没有人试戴过。”
想着小傻子回到家看到这些定会高兴,周晋珩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活跃跳动起来,越忙碌越亢奋。
收拾完毕,周晋珩边欣赏劳动成果边拿出手机,点开和①只小hu
周晋珩嗤笑声:“那是和易晖新房,有易家半钱在里面,什时候轮到姓谭?”
句话正中怒点,想到过年周晋珩都没回来,周骅荣更生气:“人都没大半年,给你缓冲时间也足够长,难不成你真想守着那空房子个人过下半辈子?”
“谁说个人?”周晋珩喝完茶,站起来懒洋洋地活动筋骨,“这次回来就是为下半辈子。妈临终前说过她东西交由处置,相信您老定遵守诺言,没动过那些东西吧?”
说完不等周骅荣反应过来,周晋珩就径自上楼进母亲房间,里面被妹妹周瑾悦收拾得很整洁,跟母亲还在世时别无二致。
在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个印着龙凤呈祥大红色盒子,周晋珩揣进兜里就走。
周晋珩已经装聋作哑好半天,再不说点什不太合适。临走前想想,对方宥清道:“找个与它相配人吧,已经找到那个人,也祝你早日找到他。”
说完转身欲走,身后方宥清急道:“后悔。”
周晋珩愣下,脚步稍作停顿。
“后悔当年放弃你选择前途,后悔。”他认识方宥清从不向人低头示弱,是以这话说得十分艰难,嗓音都带几分哽咽,“提前回国是为你,学珠宝设计也是为你,既然与谭家联姻是不实传闻,那……你还愿意试戴为你做戒指吗?”
说到姓谭,周晋珩取完戒指就去周家走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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