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轩好半天才领悟到他话里意思:“……敢情你还把他当易晖看呢?”
“他就是易晖。”
说完周晋珩侧头看向窗外。台风离开不久,目及之处皆满地狼藉,百废待兴,这情景莫名地给他些许鼓舞。
说不定易晖也倦、累,正在寻找停泊休憩地方。
他就是那个要把易晖拥入怀中港湾。
横竖两条路都陡峭难行,现下老天既为他做选择,他也只好将计就计,硬着头皮走下去。
路途过半时天刚蒙蒙亮,周晋珩小憩后睁开眼,第件事就是抬手摸左胸靠近心脏位置,确定那个盒子好好在原处,再去掏手机。
江芒醒来给他发串消息,说昨晚上她回家时候已经很晚,哥哥发好大通火,让她不准再跟他联系。
周晋珩从未见过易晖发火,也想象不出平时软绵温和易晖发火是什样子。他问:现在怎样,还在生气吗?
江芒回复:房门关着,听不到动静……得去上课,妈在家呢,应该没事!
-哥知道
周晋珩收到这条消息时候,场夜戏刚拍完。
他匆忙把戏服换下来,招呼都没来得及跟导演打声,交代跟组生活助理帮请个假,回酒店拿点东西就出发。
受台风影响前往南方航班取消大半,周晋珩熟门熟路地直接往高铁站去。路上用手机订车票,切到微博时江芒还没回复,再三犹豫,他还是点开①只小hui侠私聊界面,打出“睡吗”三个字发过去,果不其然发不出去,已经被拉黑。
周晋珩放下手机,仰靠在椅背上闭闭眼睛。
抵达小镇已临近正午,江芒发来消息说自己刚到家,哥哥还闷在房里,提醒他千万不要冒进
周晋珩心想都发火还没事?转念又觉得会生气会发火总比冷着脸闷不吭声好,他宁愿到那边让易晖骂顿打顿,气消之后总能想到点好回忆,哪怕只有指甲盖大点点,他这大半年就算没白忙活。
台风刚袭击过这座城市,路上行人车辆稀少,从市里高铁站前往小镇车是杨成轩帮忙联系。
坐到车上,杨成轩来电话问要不要帮订酒店,周晋珩说:“不用,应该没机会住酒店。”
杨成轩不知发生什事,嬉笑道:“动作这快,都住人家家里去?”
“带他回家。”周晋珩心里没底,话也不知在说给谁听,“如果顺利话,这次就能带他回家。”
不该拖到这个时候。
无论通过何种方式得知真相,易晖必然会生他气。但也正因为知道这场,bao风雨终会降临,就算平时处理其他事情再斩钉截铁雷厉风行,在这件事情上,周晋珩身不由己地变得优柔寡断,出于私心拖再拖,哪怕只多天,让他好好补偿易晖,多做些力所能及事。
这大半年来他把能做都做,仍是觉得不够。
与其说不够,不如说是做这多,都无法填充信心上空缺。只有躲在无人探究名字背后,他才敢说敢做,才有不会被拒绝把握。
周晋珩甚至想过辈子用哆啦哼哼身份陪伴在易晖身边,可再想又觉得荒唐,不说易晖是否需要这样个不敢在现实生活中露面朋友,他自己也无法忍耐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触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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