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小区,易晖沿着路边低矮灌木丛慢慢地走,想唐文熙说“发神经”,想不知何时能凑齐“赎身钱”。
虽然至今都弄不明白周晋珩把他弄到这里来,又给他最大限度自由、什都不要他付出到底为什,易晖只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作为替身自觉,从不思考怎讨好金主以获得更多利益,整天想着赚钱还债,争取早点离开。
半年时间并不长,可还是足够改变很多东西,还是让他觉得恐惧。
这边走边想,快到门口时易晖拐
被易晖拦住:“不用,个就好,住地方放不下。”
两人熊走到商场外面,看见广场上灯火璀璨,有几个小女孩穿梭其间,向来往成双成对情侣兜售玫瑰花,易晖才想起今天是七夕。
“情人节欸……”唐文熙仰头看挂在树上彩灯,感叹道,“情人节为什跑来这里跟你过?”
易晖看着个捧着大束玫瑰花女孩巧笑嫣然,也愣愣地说:“是啊,为什呢。”
人买杯奶茶,坐在广场长椅上边喝边聊。
“还以为你要辈子待在那个小镇不出门呢。”唐文熙喝大口冰柠檬水,龇牙咧嘴地说,“独居在外定要小心啊,回头再买个防狼棒寄给你。”
易晖觉得夸张:“不用啦,虽然没怎出过门,基本生存技能还是有。”
唐文熙放下杯子,吐着舌头道:“可是你看着太好骗,听说你找工作,都怕你被人骗去窑子里接客。”
吃过饭,弄明白“窑子”是什地方易晖面红耳赤。走在路上,唐文熙“啧”声:“就说你太单纯,开个玩笑都能羞成这样。”
易晖胆小怯生是刻在骨子里,近年适应调整已经改善许多。他摸摸自己发烫耳垂,道:“们接下来去哪儿?”
“他挺忙,说不定马上就要出国,画画只是他爱好。”
唐文熙这个话题起得没头没脑,易晖却下子就知道“他”指是谁。
“他家那有钱,怎造作都行啦……家工薪阶层,读个研都得全家勒紧裤腰带。”看着从清晨起就握在手里毫无动静手机,唐文熙忽而笑起来,“不过他也太爱玩吧,等到国外,岂不是要把忘得干二净?”
易晖不知道该怎安慰他,说什都怕雪上加霜,怕他更难过。想半天,说:“两万块钱会尽快还你,这样你就能出国。”
歪打正着起效,唐文熙把在眼眶里打转泪咽回去,捶下易晖肩膀:“两万块钱够干什?最好辈子别还,让偶尔发神经时候至少有个地方可以投奔。”
在S市待快有个月,每天两点线,好不容易来个朋友陪他玩,当然想抛开工作放松下。
唐文熙带他到楼下电玩城,易晖没来过这地方,看到什都觉得新鲜,又都不敢尝试,生怕玩输会扣钱。
转圈,回到门口排娃娃机前,脚底仿佛被抹强力胶,再也挪不动道。
想着要省钱还债,易晖只兑十个币,两币抓,四次什没抓找,最后次唐文熙出手,抓只穿着毛衣小熊。
见易晖盯着娃娃机里侧躺着哆啦A梦出神,唐文熙摩拳擦掌地掏钱:“等再兑几个币,把那蓝胖子给你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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