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走段,掏手机看时间,数字下方“8月21日”并落入眼中。
途径家烘焙店,奶油蛋糕味道飘散到街上,被裹在香甜空气中易晖,却没有以往看到甜品就幸福满溢感觉。
又在常去那家咖啡厅坐天。
等从繁杂工作中抽出思绪,抬头望向窗户,外面天已经黑透,有无数雨滴细密地打在透明玻璃上,待到攒聚成大颗,再随着重力蜿蜒滑落。
近来多雨,易晖总忘去买伞。等会儿雨势未见减弱,再拖就要超过十二小时,易晖认命地站起来,戴上帽子和口罩,准备口气冲回去。
晚上没人来敲门,还是没能睡好。
第二天易晖醒得很早,在床上硬生生磨蹭到八点半才穿衣出去,家里另位竟然还没走,在他后脚开房门出来,告诉他:“今天阿姨请假,做早餐给你吃。”
记得阿姨昨天临走前还对易晖说“明天见”,这假请得着实突然。
不过这又不是他家,容不得他置喙。易晖本打算洗漱完直接出门,包都收拾好,走到门口听见厨房传来诡异动静,紧接着是周晋珩“嘶”倒抽气。
脚步在门槛上顿住,过会儿,易晖还是返回去。进到厨房先把灶火关,锅里半开热油倒掉,再把锅洗干擦干,重新倒上凉油。
。”
易晖不知道他为什要跟自己解释,也没打算回应。用手上剩下药把锁骨上淤青顺手抹,拿盖子准备盖上时,周晋珩说:“还有这儿。”
说着抬手指指右边脸颊上那明显道伤。
易晖拒绝不,因为这也是他造成。
换瓶新药膏,功效是去疤分散色素积淀,易晖用食指挖点往周晋珩脸上涂。
行至店门口被店里服务员叫住:“先生,外面下雨,这把伞您拿去用吧。”
易晖愣下,看着服务员手中那把明显不像是放在店里供客人使用伞,婉拒道:“不,住地方离这里很近。”
“那也要打伞呀,雨这大。”
“
打开冰箱看,方便处理食物只剩两颗鸡蛋和卷挂面。
约莫二十分钟后,两碗面摆上桌,周晋珩坐着好半天没下筷子,见易晖快吃完,才捧起碗大口吞咽。
吃完周晋珩主动收拾碗筷,在易晖再次背上包准备出门时,说声“谢谢”。
易晖从始至终没说话,怕他误会,还是开腔:“顺便而已。”
冰箱里只剩面条,顺便多做碗而已。
他站着,周晋珩坐在床沿,仰着脸,眼睛却不闭,只在易晖指腹滑过他脸颊皮肤时,浓密睫毛窣窣细颤,神情比擦药人还专注,看着有种不符合他原本气质乖。
易晖下意识想问他是不是疼,话到嘴边回过神来,垂眼抿唇,什都没说。
那天后,周晋珩早出晚归,有时候彻夜不归,看样子又接到新工作。
是以易晖整整两个星期没跟周晋珩打过照面。这天晚上阿姨下班回家,易晖在卫生间边洗衣服边跟江芒视频,对着屏幕上憨态可掬大鹅笑得正开心,听见大门响动先愣,随后连忙把视频挂断,手也来不及洗,赶紧把卫生间门反锁。
这套动作下来动静不小,周晋珩不可能没察觉到他故意。易晖管不那多,洗完衣服就匆匆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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