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满满把去壳坚果递到易晖面前时,易晖又懵,瞪大眼睛指自己:“给?”
“嗯。”周晋珩点头,面上露出丝罕见赧然,“刚才吓到你,对不起。”
易晖听周晋珩说过无数次对不起,眼下就事论事,他不认为这有什值得道歉。
他只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立场收下这堆好不容易剥出来果仁,视线却
旁边对赶时间小情侣道:“们就随便许个愿,就让们先挂呗?”
站在梯子上抱着树干工作人员笑着说:“别急,咱们任务就是让所有人下次来都能找到自己许愿望,无论大小。”
易晖对工作人员话存有疑惑。木牌都长得样,黑笔写出来字也差不多,别说下回,他这会儿挂上去,眨下眼睛可能就找不到。
心里这想着,写愿望时候还是很谨慎,胳膊圈着不让别人看,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把头抬起来打量四周,不知道还以为他怀里藏个宝贝。
周晋珩是重点防备对象。他性子急,写得很快,不到半分钟就放下笔,坐着无所事事地看风景,当只摊开手伸到眼前时,易晖吓大跳,还以为他要偷自己木牌。
易晖生怕露馅,磕巴着说都行,叶钦叹口气,说:“知道,那们改天再约吧。”
易晖参不透这里“知道”是什意思,就像他悟不出周晋珩拿起热水壶之前说“知道”是什意思样。
他们总爱说些他听不懂话,还期待着得到他回答。
可他太笨,还胆小得要命,不知该怎回答,也不敢轻易给出答案。
距离那土坡还有百来米,易晖就看见光秃秃坡顶上那颗传闻中神树。
等意识到周晋珩是在问自己要吃,易晖脸霎时红片,手盖木牌,手伸进口袋,把剩下坚果统统掏出来递给他。
这下可算安稳。易晖写个字就偷瞄眼,见周晋珩果真开始专心致志剥松子,放心地把愿望写完。
把笔还回去之后,易晖返回树旁石桌,周晋珩正在跟碧根果十分坚硬壳对峙,易晖刚要出声提醒,只听清脆咔嚓声,果壳被他个大力掰裂成好几瓣,锋利壳尖差点戳到手侧未愈伤口。
易晖看得心惊肉跳:“你、你慢点啊。”
周晋珩“嗯”声,手上却没停下。又是咔嚓声,他掌拍碎四五颗开心果,然后仔细地把果仁剔出来,放在边手帕上。
已是秋天,树叶非但没发黄,还枝繁叶茂,绿意盎然。路边有小摊贩在买许愿用木牌,见他们俩是起,直接递过来块大,上面印着两颗叠在起爱心。
易晖刚要出声,周晋珩在他之前道:“要两块分开。”
钱也是周晋珩付,拿着木牌回到路上,易晖要把钱给他,周晋珩道:“是邀请你来。”
易晖就没话说。他觉得脑袋抽筋接受邀请自己才是这场矛盾源头,然而已经答应,东西也买,行至半途说要走,好像不是这个道理。
两人依旧前后地龟速前行。硬着头皮走到山坡顶,易晖本想找支笔写完挂上就走,谁知那千年老树上挂得太满,边上围栏也没空,工作人员正架着梯子在整理叠在块儿打结木牌,让后来游客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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