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易晖所料,指使那三个匪徒幕后主谋只查到位,正是现居于S市画手A,作案动机是记恨去年抄袭事件毁他名声,前阵子意外得知易晖人在S市,便动报复心思,私下买通这三个人整治易晖。
唐文熙和周晋珩都是此案中无故被牵连受害者,匪徒中胖子交代用刀子扎周晋珩是因为时冲动,没
回到病房,本想把周晋珩手机放到他床头,不小心按到侧边按键,屏幕倏忽亮起,看见张对着镜头比耶自拍,易晖愣下。
分明不是第次看到,昨天在冷藏车里拨电话时候,先前在家里好几次看着周晋珩拿起手机时候,他都看见。
只是那时候选择假装不知道,现在才敢直视,才敢正大光明地承认照片上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记不起那时候心情,大抵是窃喜,说不定还放肆想象着周晋珩拿到手机看见这张自拍时会是什表情。
这会儿他却做不到,他无法想象他走后年多里,变成江晖年多里,周晋珩是以怎样心情保留着这张锁屏壁纸,每次打开手机看到这张笑脸,究竟是开心多些,还是悲伤更甚。
那样抬手摸摸他发顶,说:“他要是还敢对你不好,定要告诉哥哥,不准再护着他。”
(下)
活两辈子,易晖第次体会到接待访客这累。
从ICU换到普通病房那天下午,易晖又送走批来自剧组探病者,去到唐文熙所在病房,唐文熙妈妈说他中午醒会儿,吃饭就接着睡,很不凑巧是易晖每次过来他都在睡觉。
唐文熙伤在后脑,医生说淤血压迫神经,还要留院观察几天。他父母都是通情达理人,不仅没有把儿子受伤事怪到易晖头上,还告诉他唐文熙每次醒来都念叨他,反复问江同学是不是没事。
好像饥饿许久人握着最后块糖果,明知道它有毒,还是忍不住剥开它,小心翼翼、口口地舔,甘之如饴地任由毒素入侵身体,走向湮灭。
没有人比易晖更解这d,y发作般滋味。
易晖握着周晋珩手,不过短短几天,这副向来强壮身体就迅速瘦下去,脸上血色褪尽,牵过他、给他无尽温暖手也变得脆弱无力。
“你该醒,你快点醒来。”易晖把他手背贴在脸上,缓慢地摩挲,“你再不醒,就再恨你辈子。”
住院第五天,警察又来趟,询问些之前遗漏问题,顺便告知案件进展。
唐文熙家在首都,住在S市医院不方便照顾,他父母打算过两天就把他转到首都医院。
易晖坐会儿便要走,唐母把他拉到边:“小唐经常在梦里喊个名字,好像姓杨,小江你知道这位杨同学是谁吗?”
易晖没想到唐文熙在父母面前只字未提关于杨成轩事,想来是对这段恋情没有安全感,知道随时会散,干脆没说出来让父母担心。
走在医院充满消毒水味走廊上,易晖掏出周晋珩手机,踌躇会儿,还是没给杨成轩打电话。
他想起唐文熙对自己说最后句话,他说他没念想,易晖觉得如果真能断念想也不失为件好事。况且,但凡那人有点心,不用喊也会主动回来,强行把人押来,唐文熙也不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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