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琰好笑地看他眼,突然余光瞥见下层楼梯有个鬼鬼祟祟人影闪而过。
他们两个因为留下收拾场地所以最晚走,现在楼里已经没人,虽说排练厅没什值钱东西
汪哲擦水手微不可察地停顿下,随即又像往常那样温温柔柔地笑笑,没有说什。
由于要准备节目,蒋少琰吃晚饭后就去排练厅帮同学准备演出道具,他们系准备是个小品,校庆那天演出。
蒋少琰自然是轮不到上场,来形象实在不适合,二来他往台上站,台下怕是没个人敢笑出声,所以他任务就是和其他未参演学生起准备演出道具。
蒋少琰还算有集体意识,认真负责没有划水,直忙到晚上九点还没回宿舍,反倒是下晚课汪哲来排练厅找他。
汪哲自告奋勇地承担苦力角色,他人高马大,力气居然也不小,普通人要两只手才能提起来东西,他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拎起来,省不少事,比原定计划提前半小时完成任务。
“可提醒你啊琰哥。”罗永恒语重心长地说,“遇到个这样掏心掏肺对你好人不容易,你要是有什想法定得跟他说清楚,否则搞不好会因为误会错过彼此……”
蒋少琰脚踹开他:“电视剧看多吧。”
罗永恒说教不成,郁闷地继续打球去。方才几句话时间里汪哲已经跑到篮球架下,喘着气把刚买来矿泉水递给蒋少琰。
“说要冰吧。”蒋少琰拧开常温矿泉水瓶说。
“学长,喝冰对胃不好。”
在没其他对象可选份上,早跟他闹掰。”
罗永恒叹气道:“琰哥,说句实话,其实你对邹锐从头到尾也没怎关心过啊,你直这种满不在乎样子,说不定人家也是心灰意冷才那样呢……”
“他都没用心,哪来灰心。”蒋少琰看到远处汪哲买好水正在急匆匆地跑过来。
“还不如某些傻狗,起码知道对主人忠心。”
罗永恒不明所以,直到他顺着蒋少琰视线看见汪哲才明白过来,不忍道:“小学弟真可怜,不仅要帮你跑腿还要被你嘲讽。”
两人出排练厅前后地往楼下走,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等回到宿舍洗完澡大概快十点。
“学长,还练舞吗?”汪哲不太自信地问。
蒋少琰知道他期待很久,见他眼神亮亮,罕见地心软,不忍让他失落。
“练吧。”
“好!”汪哲笑得脸灿烂,明明生副男神相貌,却总是笑得像个智障儿童。
蒋少琰勾勾手指:“你过来。”
汪哲不假思索地凑近些——
蒋少琰手悄悄绕到他背后,猝不及防地泼他脖子水。
“傻狗。”蒋少琰看他狼狈擦水样子笑道。
十月份天气仍带着夏日余热,汪哲这趟来回脖子出些汗,上衣背后也湿小片,蒋少琰用自己要喝小半瓶水替汪哲冲掉黏腻汗,还觉得自己挺体贴大方。
“嘲讽?你哪只眼睛看到嘲讽他?”蒋少琰莫名其妙。
罗永恒:“你不是嘲笑他像狗吗?”
蒋少琰:“可去你,叫家金毛就叫傻狗,看他顺眼才赐予他这个爱称。”
罗永恒:“……琰哥你真很难懂。”
蒋少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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