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梵有些意外:“不再看看?”
宁澜把笔丢,伸个懒腰:“不用看,姐姐您看着就不像江湖骗子,再说个穷光蛋,有
在这种尘土飞扬城乡结合部,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小兄弟,找工作啊?”
宁澜抬起头,刚才女司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分秒之间,他就把这个三十上下女人全身行头扫荡遍,然后迅速做出反应,粲然笑:“是啊,小姐姐要给介绍工作吗?”
张梵把宁澜带到星光娱乐大楼26层企划办公室,直接从办公抽屉里拿出份合同摆在他面前:“看看吧,同意话在最后面签字。”
宁澜蹲在劳动市场西大门口,咬口半冷煎饼果子,另只手掏口袋,摸出张身份证和两张红票子,这是他全身上下最后家当。
掐指算,周围最便宜筒子楼旅馆也要六十晚,天怎着也得吃两套煎饼喝瓶水,也就是说,三天内,他必须找到工作和住处。
刚开春,北方天气还是冷得厉害,场雪下到早晨才停,劳务市场门口被人踩出条弯曲小道,地势不平,融化雪水汇成细流淌到马路边,变成个个脏兮兮小水洼。
宁澜就蹲在其中个水洼旁,阵寒风吹来,他往手心里呵几口热气,再用力搓搓。在这所谓劳务市场进进出出大多是黑中介或者第次进城啥都不懂农民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居然跑这儿来找工作。
要不是年末刚结工资毛钱没剩,还得东躲西藏,不敢在干几年老行当里露脸,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去工地搬砖地步。
来路上,张梵已经把宁澜基本资料问个遍,包括身高体重年龄籍贯学历星座甚至鞋码,宁澜到这会儿还没太弄明白让他过来干啥,合同上密密麻麻全是字,他看着就头晕。
张梵见他发呆,拿过合同用记号笔刷刷刷圈出重点:“三年约,工资从入职起开始发放,底薪加奖金,奖金包括专辑、商演、节目等各项公开收入,有本事就挣得多,公司绝不会阻拦你发展。”
“底薪多少?”这是宁澜现在最关心问题。
张梵说个数字,比宁澜之前在酒店工作底薪高出倍。
他直接翻到最后页,在签名栏写下自己大名。
他已经在这儿蹲快上午,个愿意用他包工头都没有,原因大概是他腿细胳膊细,看着就没什力气。
瓶里水喝光,宁澜艰难地咽下最后口煎饼,食道都要烧起来,狠狠地骂声:“妈……”
晃悠悠站起来,拿着空瓶和塑料袋扔垃圾桶,走到跟前才觉得自己宛若智障,周围垃圾满地,他居然还想着为首都环保事业做贡献?
把手上东西丢掉刚要转身,只易拉罐咕噜咕噜滚到脚边,撞下他脚侧又弹开。扭头瞧,辆大红色小轿车停在路边,车窗开着,投篮技术不到位女司机摘墨镜笑着道:“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没扔准。”
宁澜心情很不爽,出于多年养成职业习惯还是回以个笑容,弯腰把易拉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双手插兜悠哉地返回西大门口,继续观察为生计而愁行色匆匆人们,顺便思考下午是不是该换到东大门口蹲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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