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纸挪开,桌子上面是顾宸恺有天晚上睡不着,开着台灯花半个晚上刻上去“A.O.W”三个字母。
那几个少年来自五湖四海,抱着各种各样目,唯共同点就是把这个组合当做人生中崭新开始,期待着摆脱过去,走向未知又充满希望未来。
“对不起”三个字何其单薄无力。他算什,他已经没救,把无辜人拖下水,还妄想求得原谅?
宁澜麻木地丢开笔,不继续写,也不敢再去看,胡乱地从柜子里拿两件衣服,目光触及堆在床边几张暖宝宝和膏药贴时,愣会儿,然后拿起来,和衣服起塞进包里。
他走时候没有回头再看眼,因为老天从来不曾过给他反悔机会。
场春雨下出,bao雨气势,窗户被打得乒乓作响,跟他样兵荒马乱。
从录制现场跑出来时候是凭着冲动,然而在车上十几分钟,已经足够他想清楚。
那个女人再不好,也是他唯妈妈,小时候抱着他睡觉,给他唱过歌妈妈。
号码有可能是婶婶告诉妈妈,也有可能是谢天豪从婶婶那里要,无论是哪种情况,都糟糕透。
他拿不出这多钱,所以他必须去。
打开门,头顶声控灯应声而亮,门口站着个和他样淋雨人。
隋懿拿着伞却没有打,视线从宁澜苍白如纸面孔慢慢往下,看到他手上拎着包。
滴雨水从额前发梢上滴落,他声音和雨样冰冷:“你要去哪里?”
宁澜抖着手打开顾宸恺柜子,他看到过那孩子从里面拿钱。柜子最里面摸到只钱包,他把里面现金都取出来,大概有千多块,够买车票。
整个宿舍属顾宸恺花钱最厉害,零食都吃进口,衣服个月都没重样,千多块钱,应该不至于影响生活。
整个AOW也没个像他这落魄,他走,他们会高兴欢呼也说不定。少个人会破坏队形,可以让伴舞暂时顶上,今天星光娱乐带两车伴舞,个个都比他跳得好。等盛典结束公司官博应该会发条通稿,说“成员宁澜无故退出组合首演,现将其从AOW除名”,以他们效率,说不定很快就能安排进另个成员,或者干脆改为六人组合也挺好。
只要没有他这个祸害,切都很好。
兴许是下雨天气压低原因,宁澜觉得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他从自己画满音符本子后面撕张纸,翻半天没找到笔,去隋懿桌上找支,手抖得太厉害,个字描三遍都不成形,最后笔尖歪,纸被戳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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