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眼睛都没睁开,任由隋懿把药片塞他嘴里,喝大口水,把药片吞下去。
发烧时候反而睡眠浅,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在额头上乱摸手弄醒之后,宁澜终于不烧,懵懵地坐起来找东西吃。
夜已深,外卖只能点到烧烤,隋懿用次性杯子盛几杯白开水,把菜拆下来全部过水才给宁澜吃。
宁澜嘴里本来就没味,被他这弄,脸都皱起来:“你干嘛呀,又不是你小花……”
隋懿忽略他话中似有若无点醋味,强硬地把手里培根卷多过两遍水,送到宁澜嘴边:“生病不能吃得太油腻,听话。”
“不想吃。”他有气无力地说,嗓子哑得厉害,拖着浓重气音。
隋懿那头沉默片刻,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澜哼唧两声,说:“没有,想睡觉。”说完就任性地把电话挂。
到下午被浑身燥热弄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发烧。手机屏幕上字都在飘,哆嗦半天才把【发烧】四个字发送出去,十多分钟过去,隋懿那边都没有回复。
宁澜就算没拍过戏,也知道演员在拍戏时候不能经常拿着手机。如今下场是他自找,谁让他手滑把套套弄掉,还懒得去拆新。
该是去拍戏。宁澜扶着腰慢吞吞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捂得严严实实两床被子,简直哭笑不得。
床头手机下面压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行字——醒给打电话。
“打电话”三个字是后改,原本写是“发消息”。
宁澜不想打扰他工作,还是给他发条微信:【醒】
放下手机,刚动下屁股,就感觉后面有股温热液体流出来。
宁澜被最后两个字打败,乖乖张嘴口闷。
这天,隋懿整夜没合眼,等到天亮,宁澜热度彻底退下去没多久,就接二连三接到电话。先是剧组问他好没能不能上工,这边都在等他。然后是张梵,问他搞什,短时间内请那多次假,导演投诉电话都打到她这边来。
看着隋懿派淡定地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宁澜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等电话终于消停,隋懿背上包准备走,宁澜才拽住他衣角,羞愧地说:“不好意思啊,影响你工作。
话又说回来,以他现在和隋懿不对等关系,也不该有什怨言。
再次有意识,是被人叫醒。外面还没黑,说明他这觉睡得并不久。
只大手在他额头上探探,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扶起来:“走,去医院。”
宁澜浑身难受,抬起软绵绵胳膊推隋懿下:“不去。”然后又钻回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个蚕蛹。
隋懿没再折腾他。他听见开门关门声音,两次,迷迷糊糊间,隋懿拖着他肩膀把他扶起来:“吃药,吃完再睡。”
小处男不仅不懂得怜香惜玉,连事后清理都不知道做。
宁澜叹口气,任命地爬起来挪进卫生间,费好大劲才把后面东西抠干净,然后喝几口隔夜白开水,动作缓慢地把弄脏床单撤掉,躺回另张床上,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
宁澜把手机放在枕边,直接按免提。
“醒?”隋懿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想吃点什?”
宁澜点胃口都没有,只想躺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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