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开启某种自保护机制,把自己关在个密不透风容器里,不向外界传达声音,也不接收外面任何信息。
恢复意识时候天已经大亮,他从床上坐起,茫然四顾许久,弄不明白自己为什没在卫生间冰凉地砖上醒来。
直到门口传来响动,宁澜目光才有焦点,定定地望着走进来人。
他以为隋懿会打他,或者再灌他次药,又或者像昨天那样拎着他出去受审。
他梗着脖子静静等待,结果隋懿口罩都没摘,只是轻飘飘看他眼,说:“收拾东西,晚上七点出发。”
今天是3月18日,纪之楠生日。从早上开始,宁澜就在等。隋懿果然不负所望,明明那天对自己避之不及,像躲着什肮脏东西样,可为心上人生日,他还是来。
宁澜忽然就笑,眼神迷离地看着隋懿越来越近,看着只手向他伸过来,然后拽着他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厉声质问他:“你怎?你究竟要干什?”
宁澜艰难地张张嘴,喉咙里发出几段沙哑破碎声音。
你不是喜欢他吗?看到他你不高兴吗?
隋懿险些把牙根咬碎,这家伙已经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事,他还是会被他脆弱痛苦样子迷惑,还是会在他用水雾弥漫眼睛看着自己时候觉得心疼。
成这样,哪里挨得住隋懿折腾。
哦,不对,隋懿哪里舍得折腾他。
宁澜看着隋懿紧张地探探纪之楠额头,接着抬头问:“你把他弄来干什?”
“你不是喜欢他吗?”宁澜说。
隋懿只觉得不可思议:“你疯吗?”
哦,可能人在外地不方便,等回去再处理他。
宁澜其实没什好收拾,为数不多几件衣服都安放在行李箱里,把桌子上东西股脑塞进去,拉链拉就好。
做完这些
隋懿松开他,宁澜贴着墙瘫坐在地上,捂着嘴猛咳。生日宴上不知道用什酒,后劲十足,却不上头,他到现在还五感具在,清醒地看见隋懿扶着纪之楠,温柔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纪之楠迷迷糊糊地喊热,隋懿忙跑去卫生间给他弄湿毛巾。水声哗啦啦地响,从宁澜这个位置,只能看到隋懿颀长身影在磨砂玻璃后面晃动。
宁澜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错得离谱。
他缩到墙角,把自己团成团,脸埋在臂弯里,自言自语般地呜咽:“你怎对……为什舍不得这对他?”
门什时候打开,纪之楠怎离开,宁澜统统不知道。
“没疯。”宁澜扶着椅子坐下来,没有笑,本正经道,“只是想帮你啊。”
隋懿觉得宁澜喝多在发酒疯,对这套逻辑无言以对。
他把被掳过来人背靠着墙扶坐起来。纪之楠连眼睛都睁不开,只从口中泄出几缕虚弱呻吟。他小时候身体就不好,胆子也小,却格外容易轻信别人,这大概也是宁澜能把他轻易弄过来原因。
想到这里,隋懿面上不禁露出丝狠色,他以为宁澜只是自私利己,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事,可他现在做什?他给无辜人用下三滥药,为是什?
酒气从宁澜全身每个毛孔中钻出来,散播到空气中。他抬起胳膊闻闻,有些想不明白似歪歪头,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喝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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