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终究是滚到床上,宁澜对这种事从来都是主动,这次也不例外,躺在隋懿身下急吼吼地剥他身上衣服,太着急还扯崩颗纽扣。
隋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欲`望快要满溢出来,逗他道:“打算怎赔?嗯?”
宁澜顿住动作,手往回缩缩,打量圈他身上衬衫,小声问:“这件衣服多少钱啊?”
隋懿最烦他提钱,好像他委身于自己、取悦自己
“不帮擦药吗?”隋懿问他。
这要放在以前,宁澜定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装模作样也去挠隋懿痒痒,两人闹着闹着就滚到床上去,顿晚饭就能免。
此时宁澜虽然跟从前样心跳如鼓,可却不敢再让自己真实情绪显山露水。
他这段时间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告诫自己不可逾矩,不能动情,好像这样下去就真能给自己洗脑成功。至少现在,他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不再将隋懿偶尔亲密举动天马行空地理解为某些甜蜜含义。
宁澜觉得这样很好,欲速则不达,就这样慢慢,在离开之前总能将自己剥离出来。
里倒水出来,置若罔闻地径直走进房间,仿佛不知道自己又被高铭当枪使。
王冰洋从前还会帮他说两句,那次“抢角色事件”之后也不再开腔,没有方羽在时候,他经常腹背受敌,明明没想招惹谁,却总是变成众矢之。
隋懿也不想搭理高铭幼稚挑衅,丢下掷地有声句“不会拖大家后腿”,便也转身回房。
宁澜坐在床上给自己抹药。小腿破皮地方已经开始掉疤,皮肤红白交错,看着有些吓人。
他涂药很不仔细,随便抹就搭拖鞋下地走动,拿着手机问隋懿:“晚上想吃什?”
即便这样想着,宁澜还是接过药膏,轻手轻脚地给隋懿涂药,边涂边低头往伤口上吹气,纤长睫毛随着动作簌簌颤动,模样乖得不得。
隋懿突然就有些吃味,他记得宁澜说过“习惯”干这些,他是跟谁培养习惯?也会这样给那人吹吹吗?吹过几次?
这想着,揽在宁澜腰上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宁澜抬起头询问他是不是疼,隋懿目光却被他露出来左边耳朵吸引。那里本来别着两颗耳钉,现在只有两个浅浅小洞隐没在粉粉耳垂和耳廓里。
他忍不住抬起手,摸上去。
宁澜哆嗦下,偏头躲开,红晕还是以被摸过耳垂为圆心扩散开来,迅速布满整张脸和脖子。
隋懿看眼他还有些肿脚踝,把“想吃你做饭”吞回去,改说:“清淡点就好。”
宁澜在那边哒哒哒按手机,隋懿这边从口袋里掏出管药膏,摸索半天不知道怎样弄开里面金属封口。他胳膊在录制节目时不慎蹭破小块,药膏是在场工作人员给。
隋懿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宁澜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看清状况后,走过来接过他手上东西,把药膏盖子反过来对着封口戳,里面药膏就挤出来。
“百分之八十药膏都是这打开,有没有生活常识?”宁澜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亲昵,把药膏还给他就要走。
隋懿许久没见他冲自己傲娇,心中熨帖,长臂伸揽住他腰把他勾回来,宁澜没稳住,屁股坐在隋懿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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