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响起珠子洒落在地模糊声音,他突然想起昨天手串好像断,珠子都撒,不知道还能不能串回去。
他其实是有些后悔,宁澜最后恳求他不要走,声音都带哭腔。他或许应该听听他想说话,哪怕都是编,都是骗人,也好过他个人生闷气,开车上环城高速绕圈,最后在车里凑合睡夜。
宁澜转过来,边拽几张纸擦脸边说:“队长也在这儿吃饭啊。”
状态自然,仿佛昨天什事都没有发生。
粉饰太平是他惯用伎俩之,隋懿从前觉得这样没心没肺没什不好,今天却有些烦躁。
老师刚坐下就把琴拿出来给他看,是把欧洲老琴,木料纹路、油漆质感都是上佳,老师给他把弦都安好,他手指轻抚上去,忍不住拨下A弦,声音醇厚悦耳,比他之前摔掉那把琴还要出色。
他没将喜欢表现在脸上,倨傲地问老师多少钱,老师笑着说不用,他坚持要给,老师心知他自尊心强,无奈之下报个数字,隋懿记下卡号,准备回去立刻打给他。
师徒二人许久未见,又有个巨大心结横在中间,关系生分不少,菜上来许久也没说上几句话。
此时隋懿掏出手机,扫眼屏幕上成排消息,然后扭头往外望,看见冲他挥手宁萱,还有坐在她对面埋头只顾吃宁澜。
日料每样菜品分量都比较少,赵瑾珊说这甜不甜咸不咸吃得难受,干脆撂筷子玩手机。宁澜也吃不惯这口味,可想到这些菜动辄三位数盘,肉疼得不行,咬牙往自己嘴里塞。
,只想赶紧吃完走人。
穿过回廊绕进堂内,赵瑾珊突然拽拽宁澜:“欸儿子,那个是不是你队友啊,昨天那个?”
宁澜顺着她指方向抬眼望去,可不就是隋懿,他坐在包厢外口位置,里侧还有个人,身体被帘子挡半,看不清脸。
宁萱也惊喜道:“是啊,就是他,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宁澜不予理会,跟着服务员到空桌上坐下。
刚才他向老师追问琴价格时,想到昨晚宁澜
吃刺身时沾多芥末,呛得眼泪都出来,宁澜忙捂着口鼻去洗手间。
这切都落在隋懿眼里,他踌躇片刻,站起来跟过去。
餐厅里异常安静,宁澜到水池前才敢放声咳嗽,拍拍咳得发疼胸口,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脸。
刚抬起头,就从镜子里看到背后站着个人。
隋懿首先注意到是,宁澜直戴在手腕上东西不见。
赵瑾珊还恋恋不舍地往那边看,点菜时候问服务员:“这里能不能拼桌啊?那边有熟人。”
服务员为难地说本店没有更大包厢,赵瑾珊才悻悻作罢。
宁萱做主点桌子菜,却没吃上几口,眼神直往隋懿那边瞟,过会儿又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然后搔首弄姿地继续往那边张望。
餐厅另边,隋懿放在口袋里手机不停震动,对面坐着老师都听见动静,说:“看看是谁,万有急事呢?”
隋懿今天出来是为拿老师给他重新选琴,既然已经答应父亲重拾音乐,总不能没有把趁手兵器。之前他直担心老师会让他回去拿琴,幸好老师主动把地点约在外面,避免他跟父亲碰面,再把气氛弄得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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