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些宝贝他个都没留下,唯独把隋懿扔在这里。
隋懿又躺会儿,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张银行卡。
这是宁澜临走前夹在他书里,年多,他早就忘自己还有这张卡,塞进ATM机时候,险些连密码都输错。
他从未细算过给宁澜多少钱,卡上余额让他吃惊。吃惊过后便是沮丧和痛苦,宁澜显然早就在攒,为这笔钱,他努力争取片酬,带伤坚持上台,平时省吃俭用,两年几乎没有买过新衣服,件破棉袄穿又穿。
从前他只知道宁澜缺钱,很缺钱,明明给他不少钱,他还是不够用。隋懿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赌博或者染上d,y,暗中观察他举动,花费很长时间才排除掉这两种可怕可能性。
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残忍。隋懿这些天怎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找宁澜,别人不知道,他可全都看在眼里。
隋懿听他话,神色依旧平静。他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复又睁开,窗外闪烁霓虹倒映在他眼睛里,却完全没给他带来色彩与生机。
他淡淡地说:“谢谢你们。”
回到宿舍,隋懿把房间窗户关上,扫眼屋里与他离开前没有丝毫变化陈设,走到宁澜床边坐下,然后慢吞吞地躺倒。
他把自己枕头放在宁澜床上,他多希望回来时候看到枕头被扔回上铺,听见宁澜半抱怨半撒娇地对他说:“这里好多枕头呢,你别再把枕头拿下来啊,床太小放不下。”
他还嘲讽地问他是不是睡觉结次账。
那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宁澜是在攒钱给自己“赎身”。
宁澜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比大部分人要艰难,可他从来没有放弃,也从未被世俗污染,在这样恶劣环境下,他仍然想要自由。
隋懿查这张卡收支记录,宁澜在他回国前天才把钱存到卡上。他那时候应该还怀着希望,或许打算在情人节那天把卡交还给自己,身轻松地说:“现在你不是金主啦。”说不定还会拿出那盒巧克力,故作淡定地问:“那你想不想从大宝贝,升级做男朋友?”
他宁澜,应当是自由洒脱,如初见时模样,即便衣衫褴褛、形容狼狈,依旧高高昂着头,黑亮眼睛里闪耀着自
宁澜把粉丝送抱枕当枕头,玩偶也当枕头,如数家珍地摆在床上。隋懿跟他起睡时,嫌这些东西碍事,宁澜死活不肯扔,不管多粗制滥造玩偶,他都能当成宝贝。
有回两人做到兴头上,只抱枕被挤落在地,宁澜忙就要去捡,隋懿脸都黑,擒着他腰就是阵狂风骤雨般地猛顶,宁澜被他顶得半个身体落在外面,忙抱住他怕掉下去。
隋懿掐着他脸让他看自己,咬牙切齿道:“要还是要那个破玩意儿?”
宁澜很少从他嘴里听到这样口语化词汇,时间笑得停不下来。隋懿气急,掰着他腿凶狠地往深处撞,每次都擦过内里敏感腺体,宁澜才收笑声,埋在他怀里咬着嘴唇细细呻吟。
事毕,隋懿坐起身准备去洗澡,宁澜还是圈着隋懿不肯放。隋懿掰不开他胳膊,问他干什,宁澜累得睁不开眼,弯起嘴角笑得露出两个酒窝,软着嗓子说:“要你,只要你,你是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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