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还不回来?
同时刻另边,大雨淋湿锈迹斑斑公交站牌,只有刚补过漆“泉西站”三个字在雨水中刷下愈发清晰。
车轮滚过路面嘈杂声由远而近,碾过由于地势不平造成水洼,溅起水花足有半人高,骑车人骂句脏话,加快速度继续前行。
道路恢复平静,只剩下哗哗雨声。
不多久,叮铃哐啷声音又折返回来。那人下车,把拖着板车自行车支在路边,路小跑到站灯箱前。
候,方羽鼻子和眼角还是通红。
隋懿个人在包厢里坐会儿,直到服务员敲门进来收拾餐具,他拎着琴出门时,天边忽然响起阵阵闷雷。
夏天天气总是说变就变,下午还艳阳高照,这会儿雨水就穿破云层,争先恐后地坠入凡间,干燥地面上水晕越扩越大,很快连成神色整片。
隋懿没有接饭店服务员送出来伞,他往前两步走进雨里,任由豆大雨点砸在身上。
宁澜走时候,也是个雨天。
灯箱年久失修,盖在上面玻璃都碎没,里面贴着海报在雨水侵袭下脱落个角。
接着,只湿透手出现在海报前,白`皙指尖拂过海报上人脸,只摸下就触电般地收回去。
几秒后,又慢慢地摸上来,修长手指沿着“演唱会”几个字往上,将边角褶皱展开抚平,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根图钉,用拇指按着,把掉下来角固定回原位。
三年零四个月,千二百十六个日夜,他不是没有耐心等,可是在外面待这久,比他们呆在起时间还要久,也该回来吧?
他总是猜想方羽说不定和宁澜有联系,所以偷窥他微博,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从饭店里出来之前,隋懿都是这样相信着,不然方羽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说出那种诅咒话。
可是现在,他却被种前所未有绝望包围,这股绝望不是他用忙碌行程来麻痹自己就能纾解,它像株藤蔓,随着时间流逝疯狂蔓延,如今已经戳穿心脏,就快要刺破皮肤生长出来。
雨水打湿头发,浸透衣服,风从心脏破开口子里灌进去,五脏六腑都快疼到麻木。
隋懿不知道该去问谁,只能仰头看漆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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