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小卖部还是没有开灯,宁澜应该是去小诊所找婆婆。
舌头疼过之后便是麻木,偶有丝腥甜顺着唾液滑入喉管。隋懿把手伸到外面,任由雨水打湿掌心,苦中作乐般地想,他宁澜生气还会咬
宁澜喘得厉害,胸膛急促起伏,口气却依旧是冰冷:“不干就滚,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隋懿口中腥味蔓延,他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怒火已然燃至临界点,他怕自己在极端情绪下再说出什无法收回话,抹把溢出嘴角血,转身走出去。
宁澜在他身后抬起头,涣散瞳孔里映着他背影,看着他融入夜色,越走越远。
直到什都看不见,才背靠着墙慢慢蹲下,把自己身体蜷起来,等待被黑暗吞没。
隋懿下子怔在那里。
这是宁澜第次直呼他名字。
宁澜在笑,眼底却是冷:“让滚是你,让回来也是你,怎什话都让你说啊。”
隋懿嘴巴动动,突然哑巴,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澜嘴角越弯越高:“你是不是还想睡?”
问他是不是真不需要自己。
宁澜肩膀被捏得生疼,见隋懿大有不逼问出答案誓不罢休架势,耷拉着眼皮说:“关你什事?”
隋懿仿佛被记从天而降重拳击中,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
曾几何时,他也是用这句话,逼得宁澜放开手,如今轮到自己,才知道杀伤力有多大。
他有些无措,用不太有把握语气说:“……喜欢你。”
隋懿回到车上,从口袋里掏出包烟。
陆啸川说,偶尔抽上根,不说快活似神仙,至少可以短暂地抛去烦恼。
他点燃根,却没有抽,看着火星明灭,截截烟灰蓄长,然后不堪重负地掉落。
车里烟雾缭绕,充盈着呛人味道,他置身其中,待到心绪平静,烟也燃到尽头,扭头看窗外时,才发现下雨。
夏天雨裹挟着青草和泥土味,却因气压太低,叫人嗅不出所谓清新和芬芳。
说罢就抬起另只手,开始解衬衫扣子,边解边说:“早说啊,你借钱,借妈钱,是们家大恩人,给点利息是应该……”
每个字都化成针往心头扎,隋懿急急捉住他手:“别说!”
宁澜点也不害怕,偏要继续:“如果不够,你多干几次,干到爽为止,……唔。”
接下来话全消失在来势汹汹吻中。隋懿狠狠捏着宁澜下巴,强迫他抬头,另只手扣住他腰,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舌头在他嘴里攻城略地,唇瓣也紧缠不放,凶狠得像要把他拆吃入腹。
突然舌尖痛,隋懿手上松劲,宁澜猛地将他推开。
明知道时机不对,他还是说出来。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他实在没有别办法。
这回轮到宁澜笑。他终于抬头看隋懿,字句清晰地提醒他:“你不是喜欢纪之楠吗?”
隋懿眼前闪过片虚影,面前笑容和影子重叠,耳边声音忽远忽近:“你看这样,像不像他?”
这样宁澜经常出现在隋懿梦里,他不安和焦虑堆积到极点,捉住宁澜手:“你不像,你谁都不像。跟回去好不好?你要什都给你,跟回去……”
“隋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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