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手上拎着件湿漉漉衣服,看着他从天而降出场方式,时忘下步动作。
隋懿把
刚要出声阻止,轻缓嗓音已经从窗户那头传进来。
这大概是首没有歌词纯音乐,隋懿选择哼唱形式,平缓轻柔低音旋律,刚好帮他扬长避短,低沉磁性声音与夜晚轻敲窗棂风起,融洽得仿佛睡不着时会听大自然音。
宁澜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想假装睡着。
首歌时间还没到,他就真睡着。
次日又是个大晴天,张婆婆吸取昨天教训,守在柜台前愣是没合眼休息,严防死守架势,怕是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外面身影飞快地缩回去,又慢吞吞地挪出来。
“是。”
宁澜扶额,他当然知道是他。
“回去睡觉吧。”不是困到站着都能睡着吗?
宁澜省略后半句,说罢便走到床边,关掉台灯。
地出门。
半下午,用炭炉煮完鸡汤婆婆就把用过碳碾碎,掺着桶石子,在门口铺大片,美其名曰“防滑减震”。
“孩子,那门口是真不能蹲人,好好屁股都能给坐穿,”热心姜婶拿出个小马扎,“如果非要去,带上这个吧。”
姜婶女儿憋不住,在边上捂嘴偷笑。隋懿不明白她笑什,只觉得带道具显得很没有诚意,委婉拒绝姜婶提议。
他第次追人,为求稳妥才墨守陈规,但并非冥顽不灵,此路不通,换个思路就好。
宁澜心想隋懿今天不会来,叹口气,觉得还是轻松多过遗憾。
去后院晒衣服时候,听见墙根有窸窸窣窣动静,抬头看,隋懿条长腿已经跨到院子里面,两人视线猛然相交,双方都有点尴尬。
敢情昨天是这进来。宁澜如是想。
隋懿另条腿利落地跨过来,从矮墙上直接往下跳,跟从上铺跳下来样轻松,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让他尴尬并不是进来方式不光彩,而是他翻墙时把无处安放玫瑰花横叼在嘴上,这破坏形象蠢模样就这样被宁澜看去。
“就待会儿,五分钟,五分钟就好。”窗外隋懿语气罕见有些急切,屋里没再出声,语速才渐渐放缓,“上次录音笔里那支曲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还有演唱会最后支曲子,也是送给你……还有很多曲子想拉给你听。”
此时看不见宁澜冷漠脸,听不到拒绝话,胸中莫名平添不少勇气。
“琴不在身边,……用唱,好不好?”
里头宁澜差点跳起来开窗堵他嘴。
隋懿唱歌什样没人比他更清楚,音域太窄,音色偏硬,不破音已是万幸,宁澜怕他开嗓,整个泉西街乡亲们都被吓醒。
夜幕降临后,隋懿直接大剌剌地蹲到宁澜房间窗户底下。
因着每天都来送花关系,隋懿早就把这片地形摸个清楚。等房里灯亮,就在窗边偷偷往里看,企图透过厚实窗帘捕捉宁澜身影。
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屋里只开盏台灯,宁澜把他畏畏缩缩轮廓瞧得清二楚。
整个泉西街属鲁家兄弟个头最高,比鲁冰华还高傻大个,除某位前同事不做他想。
宁澜走过去,隔着窗帘叩叩玻璃:“你再这样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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